“这些事情都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按照我们说的做就好。”
“我想听歌,你给我唱歌。”信愿宁撒娇道。
秦桑面露难色,她根本不会唱歌,甚至连歌都没听过几首,但却没有拒绝信愿宁,大脑飞速运转一番后嘴里哼出一串曲调。
谢知奕与顾颜肩靠着肩,眉眼间的疲倦再也藏不住,“我们今晚不会要被迫住在警局吧?我想回家睡觉。”
“等我们糊弄完这些警察就回家,你现在靠着我将就一下吧。”顾颜伸手想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哄睡,但谢知奕红着脸躲开,“在外面呢,我就这么靠着你不好吧。”
顾颜瞪了在场所有警察一眼——要是没有他们,他早就抱着谢知奕贴贴了。
局长见他们实在是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思考了半天之后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们。
“近日出现了很多失踪的年轻人,年龄大多是二十来岁左右身体健康的,且互相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在外有仇人,甚至连身处的位置都在全国各个地方,完全像是随机抽取,但却被秦桑算出来全都在同一个地方,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所以我们才把你们抓起来。”
听完这些,顾颜扬起一边眉毛有些不悦道:“所以?你们其实是想找我们帮忙找这些失踪的人,但是却故意把我们当作嫌疑人给抓起来?”
听出顾颜话中的讽刺意味,局长的表情依旧是没什么变化,“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这只是必要的流程而已,我们只是正常请你们进来问话。”
“然后就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们。”信愿宁扭动着无关阴阳怪气完,又一脸委屈地藏进秦桑怀里,“姐姐你看他们怎么这样啊?”
秦桑拍着她的背哄着,“确实是他们不对,不会用好一点的方法。”
信愿宁也知道现在在办正事,撒娇几句便又正常起来,让秦桑算出其他失踪女孩现在的所在地。
结果不出所料,全都算出来在一个地方。
局长听完秦桑的话紧皱着眉头出门打了个电话,估计是在联系其他地区涉及失踪案的警局。
原本这么多年轻人失踪的时候他们觉得这些案子里并没有关联,但失踪时间这么统一,所以才放到一起变成了全国大案,到最后秦桑说那些全国各地失踪的人都在一个地方,便更加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把这么多人只转移到了一个地方。
虽说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十分玄学,但走投无路时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秦桑又对面前的几个警察道:“我目前只能算出来那些失踪的人是在哪里,但不知道具体位置,这个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你们也想救人对吧?所以不要耽误时间。”
“什么方法?需要准备什么?”
“两只公鸡,一张铺着黄布的桌子,还有那些失踪者至亲的血,其他的东西我有,你们去收集这些血液,越快越好。”
“血液收集起来之后不要放在一起,分开放,一个人是一个人的。”
“最后,要收钱,找一个人一万块钱。”
局长面部肌肉有些僵硬,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行。”
顾颜将昏昏欲睡的谢知奕小心翼翼抱起来,对几个警察道:“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带我媳妇回去睡觉了,有事电话联系,这两个癫婆知道我电话。”
“死癫公。”信愿宁小声嘀咕道。
两天后,失踪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九人,或许是黑云那边有所察觉所以在加快进度,压在他们和警察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而且收集那么多人的血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有一些家庭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儿是否失踪,仿佛女儿在家里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东西一备齐,秦桑便开始开坛做法。
她少见地穿上了那一声明黄的道袍,面前摆着一张从手机上放大打印出来的本市边缘一座山的地图——这就是她先前算出来的地方,叫晴空山。
地图前面不远处是四十八个小碗,里面或多或少装着一点血液。
秦桑手起刀落割开一只公鸡的喉咙将鸡血滴进每一只小碗里,桃木剑剑点起一张黄符放在火下,等符烧起来后用剑将其带动在碗上转了两圈。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不远处的谢知奕用手机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
原先他知道秦桑要开坛做法后,专门在树上看了流程,但始终一知半解,所以专门录下来方便以后反复观看。
但这一波操作把顾颜醋得厉害,抱着胳膊臭着一张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