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糖为难道:“不然,我去找找钥匙?”
阿狐:“不用,锁扣都被锈堵死了,有钥匙也没用。”
“那…”
木糖刚吐出一个字,阿狐握上了铁锁,旧计重施,将铁锁化为铁水,再一把拽下。
木糖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用?”
阿狐一把推开柜门,‘吱吖—’门开了。
柜子里面一片漆黑,月川从桌上拿来一盏油灯,想要打头阵,却被阿狐一把拽住。
用手指戳了戳月川的锁骨处,阿狐责怪道:
“不许乱跑,油灯给我。”
月川低头称好,将油灯奉上后,乖乖跟在阿狐身后。
站在最后的木糖眼里冒出了崇拜的星光。
有了油灯散发的光芒,柜门后的空间清晰的展示在大家眼前,令人疑惑的是,外面的高柜只是入口,里面是一间隐藏起来的卧房,看起来也极为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卧房里再修建一个隐藏的卧房,目的是什么呢?
阿狐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去想,回头纯良一笑:
“木糖,可以拜托你看一下门吗?”
木糖本就不是喜爱探险的类型,胆子很小,尤其怕鬼怪一类的东西。他本就不想进去,但又怕被嘲笑胆子小,现在有了别的正当差事,立马挺直胸膛,面容坚毅。
“放心,交给我吧。”
阿狐:“好的,谢谢。”
木糖脚步轻快撤到门边,将门拉开一道缝隙,警戒外面的动静。
阿狐将手中的油灯举起,踏进了柜门,月川也跟在阿狐身后迈了进去。
潮湿、阴冷,狭小的卧室里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和难言的恶臭。
阿狐将手掩在鼻下,拎着油灯在小屋里缓慢踱步观察。
靠墙的边上有一张小桌,上面承装有腐败食物餐盘,餐盘的周围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壳子。
“瓜子壳?”
凑近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瓜子壳,那根本全部都是棕黑色的虫蜕。可少说几百只的虫蜕在这里,那孵化的虫子呢…?
想到这里阿狐身上就有一股虫子爬过的痒意,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隐藏的尾巴毛都炸开了。
阿狐快速退至入口,将手里的油灯塞到月川手里,身周漫起一层淡淡的绿色火焰。
“你需要经验成长,这次的线索我看着你找,加油。”
看穿一切的月川:“…好”。
月川接替阿狐翻翻找找,阿狐则有些神经质的到处看,生怕掉在自己身上一只虫子。
虫子,阿狐的一生之敌。在虫子面前。就连阿狐养废月川的复仇大计都要靠边站。
“阿狐,这里。”
阿狐这才分给了月川一个眼神,月川此时正站在屋内的床榻边,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掀起污黄的床帐,向里看去。
看了看地面上并无疑似虫子的东西,阿狐慢慢挪步朝月川走去。
“这是…”
看清床榻上的情况,阿狐精致的眉心一皱。
“怎么会,这样…”
床榻之上,有一具面容狰狞,体型瘦极的枯尸。
枯尸生前应该是有过激烈的反抗,床榻上生了黑霉的被褥全部都被蹬踹到床尾。而枯尸的双手正在颈部做抓挠状,看起来十分痛苦。
而在枯尸颈上,有一串生锈的铁链正链接到墙头的一个圆形钉里,铁链极短,这个人甚至都离不开这个床。
月川:“粗布麻衣,腹部凹陷。他应该就是穷书生,被关在这里,活生生饿死的。”
看到这句尸体,阿狐就知道自己错了,恪守规矩到最后,不光‘小姐’会死,‘姑爷’也会死。
他们寻找姑爷原本的房间,本是想找寻更多的线索。阿狐闯过的副本很多,大概知道每一个需要自己找规则的副本基本套路。
这个副本里获取规避规则的方式就是,各种纸上的文字。
就例如小姐屋里写在信纸上的日记,李婆房间里老爷的手写对话。阿狐来到这里的目的,原本也只是寻找一下书生留下的信息,可现在结果超出了他的预料。
书生也死了,死亡的方式比小姐的还要折磨,漫长。
见阿狐盯着书生的尸体不说话,月川有些担心。
“阿狐?有什么不对吗?”
“可老爷留下的命令,明明是放逐书生…难道”
阿狐脑中把仅有的信息翻来覆去的缕,突然眼前一亮,打了一个响指。
“我知道了!”
月川见阿狐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也跟着傻乎乎的高兴。
看着月川这副摸样,阿狐愣了一下,随即回复正常,一脸高深莫测。
“我理出了一个既狗血,又道德沦丧的深宅大院之密,要不要听?”
月川点点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