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妃一句去你妈就在嘴边,她气的不行,但萧珂怼了杜若在前,她不能再怼世子妃,噙着冷笑,“妃者,匹也。家父愿我日后可匹卿大夫当宁而立之责,顾如此取名。”她不得不缓和一下口气,“没有宁妃这个头衔呢。”
“相里家的女公子相里银妃可不就嫁了晋王。”杜若随口胡说,随即对上孙宁妃冷如冰霜般的目光,打了个寒噤。
作者有话要说:
焖锅很好吃的!
我喜欢鸡翅锅!
南北朝好多叫X妃,X嫔的,那时候三夫人是贵妃,贵嫔,贵人,莫得X妃和X嫔这种封号
没啥,过渡章而已……
为啥这文好长……37章了……我特么的大纲写了三分之一……
38、明示
封疆大吏当久了就会有一个叫不见外的毛病。
郑卿顺手推开窗,书房里搁了三个炭火炉子,他觉得热,直接命人灭了两个,顺手摸了一下几案上的茶壶,凉的,皱眉,打开壶盖看一眼,是白水,就提起壶递过去,“你们没茶水吗?”
云鸳想说我不是丫鬟,但没敢说,“是,部堂。”她把珐琅茶壶留下,出去拿了个两个新白瓷壶,一壶温水,一壶泡了雪顶含翠,又沏了四杯龙井,一同端了进来,放下就赶紧跑,怕再找她干杂活。
玄州刺史府设白城,指挥使府在章京,后迁益州刺史,开府锦官城,离银川远,是故邓九衡一直自己说算,看书桌上一盘白樱桃一盘葡萄,就习惯的拿了两个樱桃。
吃到嘴里才想起来不对,孙宁妃连酒都不让酿,怎会斥巨资买暖房水果?
再一想,日。
她赶紧坐下。
萧珂去找地图,把卷轴往桌上一搁,坐在书桌后,正好看到邓九衡拎着一个樱桃不知所措,直接把那盘樱桃拿起来,往前一递。
罗嘉娘用目光含蓄的表达了两个字:丢人!
邓九衡无比尴尬,她的问题其实是不知该往哪里吐樱桃核,又不想咽下去。她尬笑起身把那盘樱桃接过了去。
萧珂就问,“元姜那二百五十担粮送到了吗?”
邓九衡面带尬笑。
罗嘉娘狠狠用目光剜了邓九一眼,掏出手帕递过去。
邓九衡这才吐了樱桃核,如释重负,“到了,按您吩咐,跟正常粮草分开搁的。”
萧珂就说,“我跟先郑部堂讲两句。”
邓九衡度是要问上次是怎么败的。事关郑卿颜面,不应公开处刑,从善如流的告退。
罗嘉娘跟着退,她照规矩把樱桃给端出来了,“哎呦!可别已经把锅子给撤了。”
两人对视一眼,拔腿就跑,往宴客厅里冲,跑到一半邓九衡才一拉罗嘉娘,“跑什么跑,”她说,“回去干嘛,我让厨房再上两个新的,去我理事厅吃。”
萧珂才开口,“去年……”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太难了。”郑卿见没人,往地毯上一倒,跟翻肚皮的猫似的,仗着军机要务无人敢听,他指天开骂,“去他妈的楚月恒,去他妈的祁司墨。”
他爬起来,“老子私宴,带了寒食散的王八蛋给所有人一分,老子全家看人遛鸟!”
他絮叨着,骂骂咧咧的踹了一下柱子。
“娘的,九品考评,东湖雅集。整整七十五人,全是傻逼!”
“每个他妈的坐下来先跟我谈宁静致远,淡泊名利,勉强来拜会一下,呸,不用勉强,不用来。淡泊名利,宁静致远那就说完赶紧滚。别说完来个:部堂,我有神明托梦。”
“五湖四海,唯君权神授,全靠天意。这是想当皇帝?还是觉得老子这个总督应该让贤?他妈的老子幼年携妹四处投靠,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见过……他妈的,我为将士军功请封,傻逼世家老不死拆台,说不是世家子,赏点金银就是,去你妈我没问你们意见,我就是通知你们一声,娘的!”
“妈的,老子非宰了信阳王不可,让他出兵就是见死不救。”
郑卿也看人下菜碟,换荣宪在这里他不敢讲话。
他开始倒垃圾,发泄完舒服了,一秒又是儒雅的汝南总督,“杜世子诚心尬聊,何必咄咄逼人?”
萧珂走回来的时候就开始胸口闷痛,坐了会儿还是觉得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前,压的喘不上气,估计是今天路走多了,想倒点水喝,一看桌上三个壶。一个个试过去才找到凉水,提壶用了一下力扯到了刀口,刺痛瞬间袭来,倒把胸前那种闷痛感盖了下去,反而缓过来口气——他倒没像班宝镜说的那样一直发烧,但可能是因为他身体不太好。
萧珂很敷衍的说。“我不想聊。”
他看着桌子上的来往文书,又堆了半桌子。
郑卿就问,“听说弟妹去并州的事情定了,与并侯当年闹成那样,如今怕也不好下台,要不,我去替她撑一下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