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即使他知道她的内里还是青涩的,可是却也无法否认那时的她表面上已经粉粉嫩嫩的足够可口。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悸动呢?
大概就是想染脏她吧。
让她的呼吸因为他灼热,让她的眼睛因为他失神,看春色在她的脸上弥漫,犹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被咬开,迸溅出黏稠的香甜汁水。
就像那天晚上,也像今天晚上。
只不过当年是站在干燥的墙旁边,他们衣衫整齐。
他抱着她,不敢太过于放肆,只能趁着朦胧的月光,于喧闹的春夜里克制的在她的颈侧留下红痕。
而现在,他再也不用顾忌那么多,可以肆无忌惮,可以任性妄为,可以毫无保留的和她拥吻。
他们对彼此坦诚着一切,再没有其他无用累赘的东西。
湿漉漉的空间内又出现了腥腥的气息,和雨的味道很像,又好像一点都不像。
但被水冲刷之后,又仿佛没有什么差别了。
虽说咒术师的恢复能力很强,受了伤也比普通人要好的更快。
但是弥生幸叶长那么大以来,从来没有因为别的人或咒灵,而在身上留下过什么痕迹。
甚尔是唯一一个。
他似乎有种独特的天赋,能在她身上的任何地方留下吻痕。
当然,包括但不仅限于吻痕。
牙印……指痕……还有小甚尔玩闹过后的擦痕……
这些都是他热衷于在她身上留下的,并且乐此不疲。
弥生幸叶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腿内侧的两块红印子,脸上的表情不太开心。
“喂——”她冲着那边做饭的某人叫了一声,气鼓鼓的,“你就不能还像之前那样用手或者脚吗?怎么刚才突然发疯换了腿啊?”
禅院甚尔围着围裙,远远的扭头看过来,笑得痞痞的:“幸子的腿那么漂亮,只是看着也太可惜了。”
弥生幸叶白了他一眼:“在你话里面,我身上什么你都能可惜一下是吧?”
“幸子真懂我。”他歪着头笑了好几声,在水龙头旁边洗了洗手,端着一盘切好的水蜜桃过来了。
弥生幸叶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了点位置。
禅院甚尔挨着她坐下,拿了块桃子喂过去。
弥生幸叶啊呜一口吃掉,腮帮子轮流鼓来鼓去,直到果肉都吃干净了,这才指着红印子给他看,声音好娇气:“你看啊,好痛的。”
确实红了,而且不是一小块,是一大块。
只要轻飘飘看一眼,就能想象的出来当时力气有多大。
禅院甚尔弯了弯眼睛,伸手又给她喂了一块桃子:“亲亲就不痛了,要我亲一亲吹一吹吗?”
弥生幸叶:“……”
这家伙真是见缝插针的耍流氓啊。
她恨不得把嘴里的桃子呸他一脸:“你想都别想。”
禅院甚尔露出遗憾的表情,也捏了块桃子吃,一边吃还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她:“本来还想着晚上回来喝花蜜的……”
弥生幸叶被他看得汗毛都要竖起来,这时候腿也不疼了,腰也不软了,手撑在床上蹭蹭蹭的就往后退,那叫一个动作敏捷。
也许是距离给了她安全感,弥生幸叶抱着手臂离他远远的,脸上的表情特别警惕,就连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
“那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有答应过你。”她看着他,眼神凶巴巴,就像是小猫在哈气,“反正我今天晚上很累很累,你要是再搞什么歪主意,就去走廊面睡,别想来折腾我!”
她真的是很努力的在装凶了,想要靠自己软乎乎的外表来吓退猛兽。
只是可惜眼睛湿漉漉的,脸蛋红彤彤的,导致她的哈气也像是在卖萌。
老实说,这么没有一点杀伤力的样子,只会愈发勾起别人心里的恶劣因子,想着怎么捉弄她更好玩,才不会被她吓到呢。
禅院甚尔换了一只手拿盘子,然后撑在床上,笑着问她:“幸子,桃子好吃吗?”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弥生幸叶虽然因为两个问题之间的跨度太大,而感到奇怪和怀疑,但想一想,桃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水果听起来还是挺安全的。
所以即使有一些警惕,也还是乖乖回答了:“挺好吃的,脆脆的很甜。”
他笑意加深,又问她:“那幸子喜欢吗?”
没有歪到奇怪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不正经的前兆。
这样平常的对话让她彻底放松了。
弥生幸叶点了点头,脸上的笑也甜了好多:“挺喜欢的,我喜欢水果清甜爽口的味道。”
“是吗?”禅院甚尔舔了舔嘴角的疤痕,笑意慢慢变大,直到整个嘴巴都咧上去,露出尖尖的犬牙。
一个无论怎么看都很肉食系的男人,偏偏身上的围裙给他削弱了好多压迫感,以至于整体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