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爱不释手地拨弄着她的头发:“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没想说到最后的,可是就像我说的那样,忍不住,见到你之后就什么都忍不住了。”
……说想他,说担心他,说着所有亲密的话。
他怎么忍得住。
“可是我后来一直在想,那天晚上真是太失败了,怎么能什么都不准备就和你求婚。”
“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想到了弥补的方法。”禅院甚尔舔了舔嘴角的疤痕,看着她的视线滚烫,“不是把交流会当成大型相亲活动吗?那我就在这里,再向你求一次婚。”
“幸子,我一直在等着改姓。弥生甚尔很好听吧?我小时候可是练了很久的【弥生】,绝对能把它写得很漂亮。”
嘴巴上的手掌终于挪开,压迫的体温还没有完全散去。
不管是脸颊还是嘴巴,都好像还没适应这突然的自由,有一种难以分辨的禁锢感。
弥生幸叶屏住呼吸,张了张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傻傻的叫他:“甚尔?”
“紧张的都不会说话了。”禅院甚尔揉了揉她的脑袋,并没打算得到确切的回应,“不是说一回生二回熟吗?你现在应该有经验了才对呀。”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也许是他的眼神和动作不再像刚才那样压迫感很强,弥生幸叶后怕地摸了摸胸口,语气也开始自然起来,“我好慌的。”
“那送你个礼物压压惊?”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她还没有看清楚,就感觉脑袋上一重,好像被他放了什么。
弥生幸叶没有拿下来,顺着摸了一下,发现是个花环,只不过后面长长的一大串,还缀了好多柔软的布,古古怪怪的。
她捏了捏,感觉手感还挺熟悉:“是彩带吗?”
“差不多。”禅院甚尔打量着她,表情特别满足,“但是我更愿意叫它【头纱】。”
弥生幸叶的手顿了顿,像是烫到了一样,赶忙拿下来:“头……头纱?”
“是啊。”禅院甚尔给她调整了一下角度,有些可惜的说道,“没办法,等你穿上婚纱还要好久,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你那时候的样子,就只能勉勉强强的用这个代替一下了。”
虽然比较简陋,但是他觉得还挺有意义的。
——胜利给你。
——爱意也给你。
彩带随风起,白发晃了眼睛。
阳光从树叶间照下来,在头顶上打下一个又一个硬币大小的光圈。
弥生幸叶按住头顶的花环,仰着头看他:“我很喜欢。”
喜欢谁?
他还是头纱?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看着她湿漉漉的暖黄眸子,克制着没再去触碰她:“喜欢就好,以后争取送你一个真的。”
弥生幸叶抿着嘴没说话,摸了好半天头上的花环。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再去找彩带也没有意义,最后这段时间还不如散散步。
两人并肩同行,衣服簌簌作响,踩在青草上的脚步声沙沙的,气氛静谧又祥和。
弥生幸叶的小腿肚有点酸,就走得比较慢,旁边的人也安安静静的,慢悠悠走在她旁边,看起来很享受现在这段时间。
她低着头笑了一下,察觉到他好奇地看过来,刚准备捂住嘴把笑意咽下去,结果余光中突然看到了一抹奇怪的红色。
是在甚尔的手上,红红的一块,看起来不像是流血了。
弥生幸叶歪着头,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啊啊啊!是她的口红!
他手上都那么多,那她现在得多糟糕啊!
“甚尔,我的脸……”她瘪着嘴,看起来就要哭了,仰着头小脸通红,冲着他指了指,嘴巴嘟起来就像是在索吻一样。
禅院甚尔先是愣了愣,没太反应过来,很可耻地咽了口唾沫:“脸怎么了?”
眼睛却忍不住往她嘴巴上瞟。
红红的,肉肉的,软软弹弹……好想像狗一样咬上去不撒口……
而且刚才的手感那么好,口感肯定也不会差吧?
禅院甚尔的喉咙动了动,心猿意马的想着怎么咬怎么含怎么舔,怎么吸来吮去,怎么让那更红更肿更软嫩……想了一大堆没缓解口渴,喉咙反而更干了。
弥生幸叶看他眼神发虚,没有焦点的样子,还以为他走神了,气得一脚踹了过去:“坏家伙!让你看一下啊!你刚才捂住我的嘴巴,口红有没有被抹得到处都是?”
啊?
几个眨眼过去了,禅院甚尔才心虚地抿了抿嘴,低头看过去……还是想嗦。
他眼神飘了飘:“没有。”
弥生幸叶不相信,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可是你手上都是口红。”
禅院甚尔仿佛也是刚刚才知道,伸出手看了一眼又一眼,眼神古怪极了:“真的没有,我刚才力气那么大,又没有乱蹭,怎么可能会抹得到处都是。我手上的这些,应该是你一开始挣扎的时候印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