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下右一下,撕出了三个日文字。
一个“お”,一个“い”。卷耳将两个字符叠加。
“就像这样。”简单易懂。
可惜除了卷耳,曾色如和舒雁子都不认识日语。
舒雁子还小,别说日文了,英文也按下不表,只提中文——她连自己国家的语言还没搞清楚呢。
曾色如哑女一个,没心思去学其他语种。
“墙上写了什么?”舒雁子问。
“大白话,墙与第九层一样。”
第九层,同样是运用了投影的技术,用以假乱真的图片让参赛者们以为窗外是蓝天白云。
“还好你在。”曾色如打手语。
如果没有认识日语的人在的话,她们可不会想到撞墙这种自寻死路的方式。
最有可能的选择是,曾色如会和丧尸们硬拼,看看谁更能打。
话说那些丧尸是哪里来的?建筑外面的世界爆发了丧尸危机?
还是说是这栋建筑中爆发了丧尸,难道上面和下面的楼层都已经被丧尸占领了吗?
曾色如漂浮在半空,望着一堆代码。
这里的重力又是怎么回事?现在的人类已经发展到这么大手笔的程度了吗?
这个问题需要百万美元角逐赛主办方来回答。
曾色如拿出自己的通讯器。
她的联络员经常联系她,导致她的通讯器已经没有多少电量了。
开启通讯器,2号联络员的声音传来:“嗯嗯,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丧尸这件事要从集团的创始人开始讲起,很长,为了省电量我就挑重点说了。”
2号联络员的声音听着像有粉色泡泡在飘,应该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或者说小甜妹。
通讯器那头的2号联络员深吸一口气,不停歇地道:“集团考生物科技发家致力于研究坏死细胞替换再造重生基因编辑丧尸是某次研究之后的副产物没有多少建筑里的那些就是全部了没有传染性……呃——!”
2号联络员痛呼一声。
通讯器被关闭。
通话突兀结束。
由于每次都是联络员痛呼后中断通话,曾色如并不觉得奇怪。
舒雁子和卷耳却在惊叹于这位联络员给出的大量信息。
与之相比,卷耳每次从李九林那儿抠出来的半点消息连边角料都不算。
“她每次给信息都这么大方吗?”
曾色如点头。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她的联络员时刻关注她,需要什么都不用曾色如开启通讯器,基本上隔一会儿就送来了。
由此推断,物资基地距离这栋建筑不远。
除此之外,曾色如的联络员很喜欢与曾色如谈话,即使曾色如一个完整的音符都发不出来,2号联络员总能兴致勃勃聊很久。
“她是个话痨。”看出卷耳对这个2号联络员感兴趣,曾色如比划着道,“和我将花花草草山水树木,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曾色如记得联络员通她分享过她的一次旅游经历:她曾经去百慕大三角游玩的时候,找到了自然形成星空花纹的贝壳。
“没准贝壳里也是一个宇宙呢~”联络员当时这样同她说。
而那时的曾色如佩戴着通讯器,却没有分出心神去听,专心致志收集净水。
啊,净水的地点和储存净水的装置也是2号联络员告诉她的。
多亏了这些净水,曾色如才救下了那个胸口破洞的女性,叫季飞池来着?
话痨的甜妹,生活幸福,喜欢可爱与惊悚两种风格的事物,想象力丰富,天马行空。卷耳给出人物侧写。
这个联络员,和卷耳所知的都不一样。
1号联络员,卷耳的联络员李九林,看似活泼开朗实则不咋理人,表现得很热情,但卷耳总有种会被这个人弄死的想法。而且李九林和他聊天的时长也不短,却一点儿实际消息没被套出来。
8号联络员,季飞池的联络员,不知身份,但对季飞池存有极大的恶意,具体表现为在伤药中下毒。
而这个2号联络员……
“多说说她。”卷耳道。
曾色如绞尽脑汁去想她们之间的单方面交流。
失忆状态下的曾色如与2号联络员言语上相处了很久,但曾色如几乎没怎么认真听过2号联络员的话语,这会儿想不出来什么。
口红色号、养了一条小狗、窗外的蓝天白云、医院里难吃的餐食、态度不好的护士、钻进床底的风,还有淋着雨的草坪。
2号联络员是个分享欲旺盛的人,不然也不会单方面输出能把通讯器搞到快没电了。
曾色如实在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对话。
“你对她感兴趣?”打手语ing~
“是的。”
她估摸着通讯器还能再维持三分钟左右的对话。
“我联系一下她,你直接问她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