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被踢了一脚。
“别说脏话。”
蒋菘蓝抿抿唇，小声狡辩。
“脏话说出来，心里就干净了。”
然后又被踢了一脚。
余听对上凌柒的视线。
“小心点，估计都在这里了。”
三人表情都严肃下来。
风吹过来，带来浓浓的血腥味。
凌柒看了眼余听，第一个走进了黑雾中。
余听立即跟上。
蒋菘蓝咽了口唾沫，也立即跟上。
进入的一瞬间，余听立即就被攻击了。
对方依旧是空手袭击，这一次，余听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对方的头。
凌柒身手很好。
虽然也是赤手空拳，但不至于受伤。
蒋菘蓝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似乎是会些拳脚功夫。
但显然，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显得有些吃力。
没一会儿，就骂骂咧咧的闷哼。
“艹！老子的脸！別挠我的脸！”
“蒋菘蓝！”
余听喊他的名字。
蒋菘蓝动作微顿。
“我说的草，是一种植物。”
余听：......谁问你这个了？
“去找能飞的东西，凌柒，你掩护他。”
粉毛少年一愣，身边张牙舞爪的护士被凌柒一脚踹飞。
“谢了兄弟！”
有了凌柒开路。
蒋菘蓝一路摸索，艰难的寻找。
余听这边手起刀落，也开出一条路来。
正要抬手解决下一个，却看见了熟悉的衣服。
“大叔？”
来人正是那个老好人大叔，他的眼睛还在，但是意识似乎已经混沌了。
余听知道，他其实已经死了。
第一次在病房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还以为自己活着，和困在这里的医生护士玩家一样。
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余听的动作一顿，立刻就被身后的女护士抓伤了手。
他没有犹豫，手起刀落。
解决了身后的护士，中年大叔被他按在地上，竟然开始抠自己的眼睛。
仿佛如同真正病人一样。
接受所谓的院长治疗。
余听按住他的手，大叔却哭了出来。
“小栀，小栀，爸爸回不去了，小栀，小栀，爸爸错了，小栀......”
声音听的人揪心，余听手里的刀顿住。
又被扑上来的东西挠了一下。
瞬间鲜血淋漓。
那头，蒋菘蓝崩溃的喊着。
“艹！什么都没有！怎么办？什么都没有！”
余听松开了大叔，快速朝着蒋菘蓝的方向赶过去。
黑雾瞬间散去。
所有身着医生护士服的玩家，都朝着散发着微光的方向跑去。
余听目光扫过，是那两颗玻璃珠。
微微勾了勾唇角。
是了，没有眼睛的人偶会想要什么呢？
当然是眼睛。
余听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被人拦腰抱起。
“没有找到。”
凌柒的声音很平静，却莫名让人感觉，他在愧疚。
蒋菘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雾散了，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我们猜错了？”
余听摇摇头。
眸光扫过护士长柳如烟，她拿到了玻璃珠。
她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到一个男人身前。
余听认出了那是院长的样子。
既然他们是玩家，那就说明......
柳如烟将玻璃珠一颗放进自己的眼眶，另一颗放进院长的眼眶。
蒋菘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被这诡异的场景，给震惊住了。
柳如烟走到余听面前。
蒋菘蓝下意识的挡在两人身前。
“没关系，蒋菘蓝，你让她过来吧。”
......
第9章 飞跃与逃离
柳如烟的右眼空着，只有空荡荡的血洞。
“眼睛......”
“姐姐，谢谢你没有杀我。”
余听吃掉的药，是柳如烟给的，但在护士看不到的地方。
柳如烟换成了别的药。
女人似乎是笑了笑，可她没了一只眼睛，笑起来十分奇怪。
她缓缓走向那位被凌柒杀死的院长。
或者说，早就死掉的院长。
两人紧紧相拥，从天台跳下去了。
余听的眸光微动。
蒋菘蓝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我们现在怎么办？”
余听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凌柒。
“她不是告诉我们了吗？”
蒋菘蓝不解。
“什么？”
余听笑的十分张扬，他脸上的伤，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粉色印子。
他缓缓张开手，缓缓从天台往下倒去。
这一幕冲击力太大。
凌柒来不及牵住他的手，没有任何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
蒋菘蓝一声卧槽憋在嗓子里。
看了眼，逐渐靠过来的神志不清的医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