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接过卡牌，上面写着几行文字。
【露西很讨厌她楼下的邻居约翰，每次见面都横眉冷对，后来有一天，她再次看到约翰，却抬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苏莫捏着卡牌反复看了几次，抬头问老婆婆：“是要我猜为什么露西会改变态度吗？”
老婆婆点头：“是的。”
她说完之后，原本在大碗里的勺子自动飞到苏莫手里。
苏莫挑眉，所以在看完谜面之后，询问规则也算是一个问题？看来不能随便说话了，不然这一锅汤可能都不够喝的。
这样的话，彼得和巴里那边……
苏莫“啧”了一声，暂且顾不上管别人，她拿着勺子浅浅地舀了一勺奶白色的汤，份量将将盖过勺底。
然后，苏莫换手握着勺柄底部，将散发着香气的汤一饮而尽。
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苏莫回味了一下汤的美味，重新看向老婆婆：“现在露西还讨厌约翰吗？”
老婆婆：“不。”
苏莫又喝了一口汤，继续发问：“是因为约翰主动做出了改变吗？”
“不。”
“是约翰被动做出了改变吗？”
“是。”
“约翰的改变，是露西造成的吗？”
“是。”
“约翰的改变，对他本人是有利的吗？”
“不。”
“露西因为约翰的改变受益了吗？”
“是。”
苏莫暂停了提问，因为她发现那碗汤消失的容量和她喝掉的并不相符。
老婆婆并没有跟最开始那样催促苏莫，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蜡烛跳动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看上去仿佛是一只正等待进餐的秃鹫。
苏莫计算着自己刚才问过的数目，又估算了汤碗内剩余汤的多少，约莫总结出了自己大概还能提问的个数。
25个，不能再多了。淑雌
所以，不管她是喝一点点、还是喝半勺、亦或者喝掉一整勺，对方都是按照整勺计算的。
这倒是挺合理的，苏莫想，不然这个游戏的漏洞就太大了，她敢发誓，如果她的兄弟姐妹发现这个，肯定会有人做出“舔一下就当喝过了”的行为。
很实用，但莫名的有点丢人。
知道这个潜在规则后，苏莫提问的时候就更加谨慎了，先自己过滤掉一些重复的，尽量往核心上靠拢。
“有人——包括约翰在内——知道约翰的改变是由露西造成的吗？”
“不。”
“约翰曾经的所作所为，对露西造成过影响吗？”
“是。”
“露西现在不讨厌约翰，是因为改变后的约翰无法再对她造成影响了吗？”
“是。”
“约翰对露西造成的影响是身体上的吗？”
“不。”
“约翰知道自己对露西造成不好的影响吗？”
“是。”
“约翰在乎吗？”
“不。”
问到这里，苏莫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但她瞅了眼碗里的汤，决定再多问几个问题，稳妥一点。
“露西和约翰的矛盾是由于邻居这个身份导致的吗？”
“是。”
“约翰辱骂恐吓跟踪调戏露西了吗？”
“不。”
邻居之间的纠纷，多数就那几种，现在苏莫没有这种烦恼，因为韦恩庄园附近根本就没有邻居，除了林子里的野生动物、湖里的鱼、天上飞的鸟以及洞里的蝙蝠外，就她们一家会喘气的。
……照这么看，她家的邻居好像也有不少呢。
：）
苏莫晃晃脑袋，将韦恩庄园从自己的思考名单上甩出去，她可不是从生下来就住在那么安逸的大房子里——在孤儿院的时候，一间房子里有很多同龄人，等她搬回养母给她留下的小房子后，陆陆续续有过很多邻居。
毕竟是哥谭，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邻居搬走，或者莫名失踪，亦或者干脆因各种原因死在房间里。
所有人都习惯了，苏莫也是如此，只要出事的不是她认识的那几个熟人，她最多就是跟着叹息两声，再没有然后了。
大家生活都难，谁还管得了谁呢，除了要担心会不会搬来个疯子当邻居外，苏莫并不关心那些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
也正因如此，苏莫对邻里之间的矛盾非常清楚，不外乎就那么几种，现在已经剔除了将近1/3，又因为谜面以及刚才问答中的隐藏信息，还可以再剔除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