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阿穆萨突然说道。
“是吗?”
“你干嘛这么问我,我还以为你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聪明呢。”
江渔承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确实这么觉得。”
“但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聪明反被聪明误。”
闻言,阿穆萨又笑了,“你看,你想法真的很灵活,小心那个人。”
阿穆萨说的是白莲教那个新的教主,江渔承能明白他的意思。
江渔承看向床上躺着的顾非夜,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约要再过半个时辰。”
江渔承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突然问道:“怎么他脸上这么烫。”
顾非夜的脸带着诡异的红色,摸上去虽不是烫手,但却是温热的,而肌肤相贴,就会越发的变热。
阿穆萨耸了耸肩,道:“这个你放心,我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要怎么解决?”江渔承焦急地看着他。
阿穆萨问道:“这位顾非夜是中毒了对吧。”
“对,是南如月的箭。”江渔承攥着顾非夜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愿意从顾非夜身上离开。“说是跟我身上的锁命蛊是一种东西。”
说着说着,江渔承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阿穆萨问道:“你难道!难道这次昏迷就是毒发作的原因吗?”
阿穆萨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但是他并没有大跑大跳或是什么。”
“只要是毒,便可以被诱发出来。”
一方面,江渔承稍稍放下了心,毕竟毒发他是经历过的,只要再过一会就好了。
而另一方面,江渔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看着床上的顾非夜,心下无限紧张。
被诱发出来会不会跟毒自然发作不太一样?顾非夜还能醒过来吗?他现在怎么样?他是怎么昏过去的?
一时之间太多的问题了,但是江渔承无法全部问出来,于是乎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对阿穆萨问道:“顾非夜的毒有办法解么?”
想了想,江渔承补充道:“不会影响身体的那种,你说他体内的被诱发所以昏迷,我担心这样会不会跟毒自然发作有区别。”
阿穆萨刚要说话,江渔承又道:“你能替他解毒么?”
“你都说完了要我说什么。”阿穆萨无奈地看着江渔承,笑道:“你这样子就慌乱了啊,原来你也有会慌的时候。”
“不管是谁都会有的。”江渔承道。
“放心吧,你的男人不会有事的,诱发出来的毒甚至比自然发作的症状要轻,所以他很快就可以醒了,如果是自然发作,那可就不是半个时辰了,今天是不用担心他会醒了,而且这个毒,在身体越好的人身上,作用越明显。”
江渔承能明白阿穆萨所说,对于身体越发好的人,一边蚕食他的身体,另一边又因此加快了毒发。
“你放心,现在重要的不是他,而是那个新来的教主。”
江渔承转过头,看向阿穆萨,他还没有解释那个士兵的事情呢。
“那个教主,你刚刚就提起让我小心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穆萨抚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么说吧,如果说南如月还尚有良知,那么那个新教主,就是毫无良知的南如月。”
他认真的看着江渔承,慢慢说道:“他与南如月是一路人,比南如月走得更深,南如月尚有他的母亲拉扯着,而那个新教主,我实在不知道他与野兽有什么区别。”
阿穆萨说得很严重,而江渔承不敢轻视。
当一个平日里十分轻浮放浪的人突然跟你认真说话,那效果要比别的人来说更甚。
江渔承问道:“南如月派你和他过来是来做什么的?”
阿穆萨回答道:“与南疆谈条件。”
江渔承蹙眉,“条件?”
阿穆萨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条件你应该也知道,南如月过去提出来的那个,但是他现在又要往上面多加几条,新教主还在谈,我偷跑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也是为了任务。”阿穆萨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说道:“是为了来试试新的蛊。”
“士兵身上的?”江渔承问道。
“对。”阿穆萨从怀中逃出了一个小瓶子,抵到江渔承手中,说道:“这个蛊,能够影响人的心智,让其照做主人的话,并且如果自己意识到了,又或是没能照做成功,母蛊便会变色,一次只有一个子蛊能够使用。”
阿穆萨的话让江渔承心凉了半截,这跟现代的监视有何区别?完全可以相当于监视器放在了人体内的情况。
蛊毒还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