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还未等杜婉仙说什么,剪霜就连忙反对道:“剪秋,这可是在害人。”
“剪霜,像你这样唯唯诺诺的能成什么大事儿?不懂就闭嘴!”剪秋冷哼一声,教训道。
剪霜咬咬牙,没再出声,她与剪秋二人本是平级,可不论是何方面,剪秋都要处处压她一头。
对此,杜婉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明显,她更加喜欢,也更加偏向剪秋一些。
杜婉仙勾勾嘴角,道:“嗯,挑挑礼物,明日咱们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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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萧清慈便乘着马车等在了王府门前。
鎏月收拾了一番,便带着黄桃出府,上了马车。
由于赏花宴的时间是在午后,那么在此之前,便是萧清慈和鎏月单独的时间。
“鎏月,你应当还没在中原听过戏曲吧?”萧清慈笑着问。
鎏月点点头:“没听过,戏曲是什么样的?”
见状,萧清慈神秘一笑:“到了你便知晓了,我近日在梨花苑有个极其喜欢的小倌,到时让他来唱。”
“好。”鎏月好奇地应下,神色间不由得多了几分向往。
片刻,她忽然问道:“近日那孙茂书可有欺负阿姊?”
萧清慈摇摇头:“没有,他如今也不敢了。”
“如此便好。”鎏月松了一口气。
待到了梨花苑,萧清慈似是熟客一般,带着鎏月轻车熟路地进去:“梧生何时出来?”
“哎哟!夫人您来得正好,下一场便是梧生的戏!小的给您安排个视野好的位置,包您满意!”小厮很是热情,恭恭敬敬地领着二人上了楼,在二楼的一出视野开阔的包间停下。
说是包间也不尽然,此处内侧有一排栏杆,能瞧清下方的全貌。
小二给她们上了些茶水和小食便退下了。
萧清慈兴致勃勃地说道:“梧生的戏可好听了,我上次还让他卸掉脂粉瞧了瞧,长得当真是俊!”
“如此倒真让人好奇。”
说着,楼下一片哗然,定睛瞧去便见台上已换了人。
这还是鎏月第一次听中原的戏曲,待到散场了才回过神。
萧清慈拉着她到了后台,见到了方才于台上唱戏的梧生。
见萧清慈过来,梧生先是一愣,连忙起身拱手:“见过孙夫人。”
“不必多礼。”萧清慈笑了笑,“鎏月,这便是梧生,他声音是不比唱戏时好听多了?”
“嗯!”鎏月连连点头,与梧生打了招呼便没再说话。
萧清慈与梧生交谈着,萧清慈显得更为热络,而梧生瞧着倒更为局促,只连连点头应声,难得开口说话。
二人待了片刻便告辞了离开,此时已至晌午。
她们来到酒楼点好菜,便坐在包厢里闲聊。
鎏月好奇问着:“阿姊,你对梧生似乎很是热络。”
“嗯,我觉得他挺不错的!”萧清慈笑了笑,“若是可以,我还挺想纳了他!”
闻言,鎏月微微睁大了眸子,惊讶地瞧着她:“可中原,这似乎行不通?”
“是啊,这是个以男子为尊的时代。”萧清慈叹了一口气,瞧着很是惋惜失望,“若女子也能一夫多妾该多好。”
鎏月轻笑一声:“若阿姊更喜欢梧生,倒不如将孙茂书给休了,迎他进门。”
萧清慈愣了一下,似是在认真思考着这个提议,末了,她还是泄气道:“罢了,估计不行,这也太过天方夜谭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了聊着,用过饭便回了孙家宅子。
此时好些宾客已然到了,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人群中,鎏月眼尖地便瞧见了杜婉仙,她先是一愣,随后又了然地抿了抿唇。
杜婉仙怎么说也同萧家有些关系,萧清慈请她过来倒也正常。
但也不知怎的,鎏月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打鼓,这异样的感觉直到赏花宴开始也未消失。
她暂且压下了心中的异样,拿出已包装好的木匣子递给了萧清慈:“阿姊,生辰快乐。”
“多谢鎏月妹妹!”萧清慈笑着收下,便有开始招呼其他的宾客。
鎏月不太适应这般热闹的氛围,默默退到了一旁吃着茶水和小食。
只是这样的日子,竟未瞧见孙茂书的人影,倒是奇怪。
“鎏月姑娘怎的一个人?”
身侧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女声,嗓音甜腻,却莫名的让鎏月觉得有些抗拒。
她扭头看了杜婉仙一眼,浅笑着点头示意。
谁知杜婉仙似是没瞧出来鎏月没心思与她多言,反而自顾自的在其身边坐下:“真羡慕鎏月姑娘,再过不久便能嫁给表兄了,到时我还得尊称您一声表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