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 慢悠悠道:“关门,过来。”
鎏月眨眨眼,颔首将门关上后, 慢吞吞地走到了他身前,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钻进了她的鼻腔。
她愣了愣, 压下了心中的诧异, 轻声道:“大人唤我过来,可是有事?”
萧屿澈口中轻吐出一口气, 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嗯, 站这么远作甚?”
鎏月捏着衣摆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地抬眸瞧他。
男人神色淡淡的, 面上似是带着微醺的醉意,瞧不出情绪。
她低头迟疑片刻,终还是在那灼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抬脚慢吞吞地绕过了书案,在他身边站定。
“大人今日……怎的饮酒了?”鎏月急于寻一个话题,以让此时的情形莫要发展成之前那般诡异。
“长乐拿的。”萧屿澈神情平静地看向她,“坐过来。”
鎏月一愣,瞧了瞧已被男人占据满的座,朱唇微抿,迟疑着道:“没地方坐了,我站着便好。”
男人那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靠近鎏月身侧那只并未拿酒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腿:“本王让你坐这儿。”
“大人,这不好吧。”鎏月悻悻一笑,连忙拒绝。
见此,男人轻哂一声,将手中的酒盅放到书案上,随着那哐的一声响起,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另一只手青筋凸起,攥住那截皓腕往怀里一带。
登时,腿上便多了一个又香又软的人儿。
“大人。”鎏月被吓了一跳,朱唇微张,瞳孔微微放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当她回过神时,便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因方才的慌乱而下意识攀上了男人宽大的肩,而她整个人则缩在他怀里,这体型的差异让她瞧着似是只柔弱的小兔一般,在面对这只体型庞大的狼时,无半点反抗之力。
还未等她细细思量此时该如何是好,耳边便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裹,痒得她缩了缩脖子,紧接着便是男人那低沉的嗓音响起:“今日身上多了股味道。”
“什,什么?”鎏月眼睫微颤,不理解他此言的意思。
萧屿澈眯了眯眼,眸色微暗:“本王提醒过你,你今日还与那隼穆待了这么久。”
鎏月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两日一直在想蚀心蛊和解药的事儿,早将他的话抛之脑后了。
“你身上,沾上了旁人的味道。”萧屿澈眸色幽暗,语气森森,平白让人脊背发凉。
鎏月手臂缩了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襟:“哪有什么味道?”
“有。”
耳边的气息惹得她浑身酥酥麻麻的,紧接着耳尖一阵疼痛,她轻呼一声,抓着他衣襟的手指紧了紧,指节透出淡淡的红。
“以后不准这样。”萧屿澈哑声说着。
鎏月睫毛颤了颤,能感觉到捏着自己腰间的手指紧了紧。
她眼眶红了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柔声道:“隼穆同我只是朋友。”
“朋友也当有个限度。”男人语气硬了几分,“你们今日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鎏月眨眨眼,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闪着细碎的光。
说起来,这几日萧屿澈倒是挺反常的,竟会对她如此轻挑,这改变是从何时开始的?
是那日被从城门带回府后,而那日,正是她给他下雄蛊的时间。
难不成这情蛊当真有效,令萧屿澈对她情根深种了?
思及此处,鎏月还是有些不确定,试探着抬眼看了看他:“大人可是心悦我?”
男人沉默了片刻,那因为饮酒本就轻佻的神色又多了几分揶揄:“你是这么认为的?”
“我只是觉得,大人不让我同隼穆多来往,似是在吃醋……”说到后面,鎏月声音愈发的小。
讲真,她自己也不确定,如今话已出口,倒觉得脸颊发烫。
男人埋头在她颈间轻嗅了一下:“你既与本王定下婚约,那便是本王的人,本王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谈笑风生?”
“至于你所说的。”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把玩着鎏月散落在肩头的一律发丝,“你若乖些,本王倒可以对你多怜惜几分。”
这般意思,便是在否认了?
鎏月朱唇微抿,此时只觉难堪,她为何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此时的萧屿澈怕不是在心里笑话她自作多情吧?
思及此处,她埋着脑袋没有吭声。
男人又往她纤细的脖颈处凑了凑,凉唇贴了上去,缓缓舔/舐摩挲着。
鎏月身子一颤,下意识的躲避,却因为那有力的臂膀而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