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哑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感觉,令人心头一颤。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朱唇微张,懵懵懂懂的还未反应过来,地盘便被占据。
又,又是这样。
鎏月微微睁大眼,唇舌被带着,笨拙地躲避。
良久,她被松开,小口喘着气。
“会了?”男人挑眉,漫不经心地瞧她,面色与方才没有任何区别,那样子似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半分没有情绪。
反观他身前浑身发软的少女,面色绯红,还未回过神来。
她茫然地摇头:“不会。”
“无妨,早晚能学会。”萧屿澈神色淡淡的,瞧着她那幅样子,眸色又暗了几分,“回去吧,再睡会儿。”
“哦。”鎏月眨眨眼,连忙爬起身下了榻,刚走两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萧屿澈指了指脖颈侧方,眸中似是带着揶揄:“遮好。”
见状,鎏月一愣,想起了自己脖颈上的红痕,连忙将青丝捋了捋,遮住了那点痕迹。
紧接着,她红着脸低着头,快步推门离开了。
正于院内练剑的时舟瞧着鎏月从主屋出来,很是诧异地停下了动作。
何时来的,他怎的没瞧见?
待人走后,他才阔步进了屋:“殿下,鎏月姑娘方才一直……待在屋里?”
萧屿澈淡淡地望向他:“去备水。”
“啊?”时舟愣了一下,“这大清早的要沐浴?”
但很快,他便低下头:“属下这就去!”
—
鎏月离开主院,在范毅那怪异的笑容下快步走开。
直到瞧不见了,她才放慢了脚步,耳根红得烫人。
她方才究竟在做什么?
先是误会萧屿澈有外室,又谈什么补偿,搞得自己过于被动。
不止如此,还很丢人。
她竟在萧屿澈面前丢了这么大一次脸!
往后他会如何看她?
“鎏月姑娘?”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呼喊声。
鎏月一愣,转身望去,便见青禾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去,瞧着她笑了笑:“当真是你啊,还真是巧。”
“青……禾?”鎏月眨眨眼,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她轻笑一声:“我姓林,姑娘唤我林小娘便是。”
“好。”鎏月点点头,不太清楚青禾此时叫住她是何用意。
她们之间也没什么交集。
“一起走走吧?”青禾试探着道。
鎏月应了一声,便同她慢步走着:“最近,萧老夫人找你麻烦了吧?”
闻言,青禾一愣,垂眸点头:“这,只是正室对妾室的教训罢了,我也不敢忤逆于她,生怕被发卖了去。”
“她如何对你?”鎏月一时有些好奇,问道。
青禾叹了口气:“跪着请安奉茶罢了,横竖老爷是站在我这边的,她也不会太过。”
“原来如此。”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起来妾室的地位属实很差,中原这制度怕是并未将妾室当做人来看待。
不过,萧屿澈他会纳妾吗?
二人并未多言,鎏月便借口累了,回了含香苑。
黄桃领着她进了屋,道:“姑娘,方才隼穆公子来过。”
第38章 媚蛊天成15
“嗯?”鎏月一愣, “那他人呢?”
“他坐了一阵便走了。”黄桃如实回答着。
坐了一阵便走了?真是奇怪,若是寻她有事, 为何不多等片刻?
鎏月正欲再问,黄桃就出声道:“不过隼穆公子留了一句话,他说现下身子不适,明日再来寻姑娘一同研究。”
研究?他所说的应当是蚀心蛊。
思及此处,鎏月点点头,自顾自的坐下抿了口茶。
不过方才从萧屿澈那儿回来,她倒挺惊讶的,鎏云竟有孕了, 并且胎像不稳, 若是这样,那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奔波了。
那她该当如何?她,需得寻个退路。
忽的, 鎏月似是想起了什么,蹙起眉心, 抬手揉了揉脑袋,轻声道:“黄桃,我有些不舒服, 去叫个郎中过来吧。”
“啊,好, 那奴婢去唤缇莎来守着姑娘。”黄桃点点头, 便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缇莎从屋外走了进来, 焦急地跑到鎏月身边:“姑娘, 您哪儿不舒服?”
鎏月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妨, 我只是寻郎中有些问题要问,你待会儿记得将黄桃支走。”
“啊,好。”见鎏月无碍,缇莎松了一口气,但又不禁好奇,她找郎中能问何事?
二人没等多久,黄桃便带着郎中匆匆进了屋。
“姑娘,石大夫到了。”黄桃福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