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热乎的呢,姑娘快起身吧。”黄桃指了指一旁桌上摆放着的膳食,最后上前将鎏月扶起。
鎏月在桌前坐下,先是抿了口茶,这才开动。
“对了,我昨夜是何时回来的,怎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鎏月出言问道。
黄桃浅浅一笑:“是殿下将姑娘送回来的,姑娘那时醉醺醺的,早睡着了。”
“这样啊。”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瞥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动作一顿,“我衣裳,是,谁换的?”
见状,黄桃愣了一下,哑然失笑:“是奴婢给姑娘换的。”
“如此甚好,甚好。”鎏月似是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不多时,一名小厮在门前站定,拱手道:“鎏月姑娘,殿下有请。”
见状,鎏月微微一愣,只觉得奇怪。
往常有事,萧屿澈不都是直接过来的吗?怎么这会儿还反倒叫她过去了?
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总归有些不习惯。
鎏月并未多说什么,起身点点头,跟着小厮往外走。
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小厮将她领到主院门前,便福身退下了。
“黄桃,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是。”
鎏月抬脚进了主院,院内异常安静,待走到主屋门前,她才听到了些许交谈声。
书案前的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招了招手:“酒可醒了?”
鎏月在他面前站定,看了一旁的时舟一眼,道:“应当是醒了的。”
“嗯,今日带你去城郊走走。”萧屿澈淡淡道。
鎏月微微一愣,立马来了兴致:“我们去城郊做甚?”
“你去了就知晓了。”萧屿澈瞥了她一眼,随后将书案上的东西放好,站起身率先走出了房门。
鎏月一愣,连忙转身小跑着跟上。
待到王府门前,此处便只停着辆马车,鎏月瞧着马车那微微晃动的帘子,瘪瘪嘴:“怎的都不等我?”
她不悦地哼了一声,在黄桃的搀扶下踩着马凳,抬脚进了舆内。
萧屿澈此时正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半个眼神都未分给她。
鎏月眨眨眼,自顾自的打算坐下,只是还未来得及坐好,马车就忽然行驶,惹得她一个没站稳,便往前倒在了萧屿澈的身上。
她浑身一僵,连忙想要起身,却半点使不上力,抬眼便瞧见男人那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
“我……”
鎏月避开那道灼热的目光,还未说些什么,便听头顶传来道低沉的嗓音:“这么急?”
“什,什么急,我听不懂。”说着,鎏月朱唇紧抿,撑着他的肩便想要起身。
紧接着马车又是一阵颠簸,她刚起身便又一个没站稳,趴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大掌扶住那细腰,发出一道无声的哂笑:“急着投怀送抱。”
“我没有!”鎏月红着脸连忙反驳。
“没有?那你这是在做甚?”男人眉梢一挑,目光揶揄地看着她。
“我只是没站稳罢了。”鎏月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起身在一旁坐下。
男人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一阵,随后出了城,过了许久才缓缓停下。
“下车。”萧屿澈说了一句,便率先下了马车。
鎏月眨眨眼,跟着下去,便见不远处有好些禁军守着,各个都瞧着极其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愣着做甚?”萧屿澈上前两步,见她未曾跟上,转头道,“跟上。”
“哦。”鎏月连忙小跑着紧紧跟在了萧屿澈的身后,那圆溜溜的双眸子紧盯着这些个禁军。
说不怕那是假的,若自己与萧屿澈走散了,他们又不认得自己,将自己当做什么刺客抓起来就地正法了,那可要如何是好?
思绪间,萧屿澈已然在禁军面前站定:“陛下可在里面?”
“回王爷,陛下、端王殿下和平王殿下都在里面。”禁军拱手应道,随后恭恭敬敬地让开了一条路。
萧屿澈点点头,抬脚便往里走。
鎏月愣了下,连忙跟上,不多时便在不远处瞧见了几道身影。
“哟,参见皇叔,皇叔怎的来了?”贺庭翊见萧屿澈过来,连忙笑着拱手。
“本王自是不放心陛下。”萧屿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见状,贺庭翊笑着摆摆手:“皇叔是不放心侄儿吧?”
萧屿澈轻笑一声,并未回答。
贺颂恩走过来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便看向不远处:“陛下在放风筝呢,他尚且年幼,孩童心性,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