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发软地瘫在男人怀里。
卡特吻得越发凶狠急促，像干旱来临前一样尽最后一丝力气汲取着即将失去的甜蜜水分。
“够了......”
青年呼吸变得急促，他喘不过气地想要推开男人。
但面前的男人却坚如磐石，深入口腔，舔吻这里面，里面的水都被男人卷走，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够了！烦不烦！”
燕南槿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这次就不是上次那般调情意味，而是带着真实的羞恼。
卡特又挨了一巴掌，但他很快扭回头，他粗喘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红到肿烂的唇瓣。
那里站着些透明液体，不知是谁的涎液。
燕南槿张着嘴喘气，漂亮精致的小脸都被吻得一塌糊涂，他满脸潮红，眼尾氤氲着水汽。
“滚！”
他推开男人，终于脚沾上了地面，燕南槿抿着唇神色难看地让男人滚开。
卡特没动，只是先前扭曲疯癫的模样仿佛成了假象，被沉淀下去变回过去的木讷寡言。
他木楞楞地抱着青年，像憨厚忠实的黑背，老实又无辜似的不动弹。
“让你滚！听不懂人话！”
燕南槿看男人一副木讷模样就生气，装什么！
他用力将男人推得远了些，另一只手去擦嘴，但一碰就疼，似乎是裂了个伤口。
“都破了！”
青年大声说着，像是控诉，却陪着颤抖的音调，怎么听都像是撒娇。
卡特抬起头，盯着燕南槿的嘴巴看了一会，后低下头，大口吞咽着低低地说。
“抱歉.....”
木讷老实，像庄稼汉似的。
燕南槿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人这么难对付，本来以为是条乖乖听话的狗，但没想到是条疯狗。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到眼前的男人动也不动。
本想自己走，但一低头，看到自己的大腿上的腿环都被扯破了，连着丝袜都变得破破烂烂，整个人仿佛被凌虐了一般难堪。
“你.....”
“你去给我买个外套总行了吧！衣服都被撕烂了怎么出去？！”
燕南槿气得上前踢了一下卡特的腿，他咬了咬牙道。
“好，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买！”
卡特猛得抬起头，有些惊喜，便顶着脸上两个巴掌印就急匆匆地往外去。
燕南槿磨了磨牙，看着男人的身影离开，转身便往巷子的另一边走去。
“燕？是燕吗？”
燕南槿还没走出多远，就见一个高大男人走了过来。
第十五章 威廉
燕南槿按着裙子，微微眯眼，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年轻男人走近。
“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尽管....你穿成这样。”
年轻男人穿着不算正式，带着些散漫，黑色大衣敞着怀，看起来有些悠闲和潇洒。
仿佛法国的浪漫诗人，浅棕色的微长发丝披在脑后，露出了英俊的五官，他似乎常常带着开朗的笑容，嘴角的梨涡格外明显，浅色的瞳孔像蜜糖澄澈，明媚俊郎。
他瞅了眼燕南槿的衣服，和被撕烂的大腿丝袜。
苍白俊美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意，纯情地像虔诚的信教徒一般不敢多看眼前糜烂的一幕。
“你是在扮演什么新的角色吗？新娘？很...很美。”
男人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涩地夸赞着青年。
燕南槿眨了眨眼，总觉得他们不太像认识的样子，便试探性地问出口。
“你是哪位？经常看我的演出吗？”
话音刚落，男人便猛得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青年。
燕南槿一顿，正要再挽救一下时，面前的高大男人就像委屈巴巴的金毛垂下脑袋。
他小声地，有些可怜地说道。
“你忘了我吗？我是你的支持者，你的每一场表演我都有看....”
“我还给你送过花。”
男人声音越来越低，情绪变得低落。
燕南槿抿了抿唇，开口道。
“抱歉，我可能真忘了.....”
但话还未说完，面前的年轻男人就温和地摇了摇头，他挠了挠头发，带着些许憧憬地说道。
“没关系，我已经申请了剧院工作，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
“你可以叫我威廉，是一名人偶师。”
燕南槿一愣，他抬起头，眉心一蹙，人偶师吗？
他不可控制地想到了卡特，剧院著名的人偶师.....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人偶师出现的频率有些多了，到现在为止，无论职业还是作品，这让燕南槿不得不注意，这会不会和人偶这种东西有关。
又有怎么样的关系.....
戴安娜被剥皮的案件.....
剥皮！
燕南槿突然一愣，陡然意识到一件令人惊悚而又不可置信的事情，人皮和人偶又有多大的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