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认真的视线直直的望着他,佐助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染上一层绯红,“知道了,你先松开。”
“你变了很多嘛。”唯独这别扭的性子还是一样没变。鸣人在心里加了一句。
“是人都会变好吧。”朝他翻了翻白眼,佐助这才仔细注视起鸣人的样子。
个头似乎比三年前更高了点,身形还是一样健硕高大,皮肤又黑了一点,曾经麦色的皮肤有向古铜发展的趋势。
“你是…去非洲了吗?”目光径直打量着,佐助迟疑着开口询问。
“在孟买而已。”含蓄地笑了笑,鸣人与佐助并肩走着,相貌优秀的他们在经过人来人往的校门时毫不意外的得到了最大的关注。
“木叶丸是怎么回事?”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此刻也只能想起这个问题。
“去孟买前在加拿大捡到的,看他蛮有趣的,就收了当徒弟。”说起他跟木叶丸的相遇,着实令人哭笑不得。
那天,刚刚抵达加拿大的鸣人坐上来接机的迪达拉的车,两人径直前往佣兵营,没有回基地。
途中他们经过一条小道时,被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拦住了去路。
少年用腔调怪异的英文询问能不能送他去警局。听出那是夹杂着中文的古怪英文,鸣人就用国语跟他说话。
这时他们才得知,这个家伙居然是从国内被人贩子绑架来的,他花了好几天才逃出来,就遇上了鸣人他们。
二人因为要赶路,就先将人带去了佣兵营,准备过些时候让迪达拉送他回国。
谁知道那家伙在知道鸣人是雇佣兵的半个头儿时,死缠烂打地要跟着他。说是他没有家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跟奶奶相依为命的他在奶奶去世不久后就被人贩子绑了。
说是回去后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一定要跟着鸣人。见他有着一股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精神,鸣人也就兴起收了他做徒弟。
而这人就是木叶丸。
听罢他的解释,佐助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清淡的笑,鸣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脸上泛起温柔。
“你过得怎么样?”清风拂过,带起佐助颊边的发丝,闻得他的询问,佐助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认为呢?”
一丝危机感顿时从心底升起,鸣人闪了闪眸子,刚想开口,就听见他说:“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房间,然后潇洒地跑了三年....”
“咳咳,佐助,那不是你睡得太熟,我不忍心叫醒你嘛。”别过头抓了抓头发,鸣人不禁心虚了起来,那次确实是他不好,丢下佐助一声不吭就走。
“哼,是吗。”佐助越是这么轻描淡写,鸣人就越觉得紧张,已经比以前更加成长的佐助可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不过.....
“佐助.....”闻声,佐助扭过头去,不料被面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堵住了唇。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久违的温度。缠绵悱恻的一吻终了,鸣人笑眯眯地看着佐助。
“......”白皙的脸染上艳丽的颜色,横了鸣人一眼,佐助扭过头微垂着,埋头直走。
屡试不爽的招式在鸣人手上可谓是用得炉火纯青,嘿嘿偷笑了几声,鸣人跨步追上佐助,那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让佐助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心底一叹,他怎么就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呢。三年前是这样,现在就连自己长大了也还是如此,真是,一辈子都甩不掉啊。
心底郁闷不已的佐助再次给了鸣人一个大大的白眼,闷声走自己的。
“佐助,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为了跟我赌气?”配上一点可怜兮兮的调子,佐助顿了顿脚步,侧头望去,鸣人脸上挂着笑,可眼底还是带了点受伤的样子让佐助唇角一抿。
“在孟买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时间能快点,这样就能回来见你了。”低沉的男音透着一丝沙哑,那是常年的指导训练造成的,身为教官而身先士卒的鸣人一点也不轻松。
早在鸣人离开之前,长门就对他说过,训练佣兵的途径,不是简单的操练,而是需要在险境和鲜血之中让他们蜕变,而身为教官的人,更是走在最危险的前端。
在训练中有多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永远留在那些地方,在满是危险的丛林中潜伏,徒步跨越沙漠,翻山涉水的训练他都一一扛了下来,只因为还有人在等他。
“鸣人,我.....”初见的惊喜和满心的怨怼都被对方那双饱含深情的目光慢慢压了下去,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三年里,对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因为不曾经历过,所以无法体会。
“嘛,都过去了,总之我已经回来了。”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鸣人揉了揉佐助的发顶,柔软的触感抚摸着他粗糙的手掌,上边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和厚重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