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我不是小孩子了。”目光直视而去，后者愣住。
“你当然不是小孩子。”扯了扯嘴角，鸣人笑笑，伸手握住他的手。
“那你告诉我，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你们的谈话。”对比佐助突然转变的态度，鸣人显然有些惊愕，内心浮上疑惑，面上努力维持着笑容。
“佐助，有些事，你不用知道得很清楚。”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鸣人定定地望着他，眸中闪耀的真诚让佐助犹豫了一下。
“鸣人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我知道你关心我，爱护我，喜欢我，甚至是深爱着我，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以前的我也许很天真，但有些时候，无知比什么都可怕。”照映在蓝眸中的身影不知为何猛地一颤，鸣人上前企图将人揽在怀里，被无声地止住。
“有时候我也会很奇怪，为什么族中那些人看着我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奇怪的表情，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要不是上次的精神治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低低的声线透着少年独有的清脆，只是那一字一句，却又无比沉重。
鸣人沉默了，他望着那个脸上挂着勉强撑起的微笑的佐助，目光闪现出痛楚。
日向日足做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他只知道，若是不让佐助彻底发泄一番，他会疯的。
“我...哼....”深呼吸几下，佐助刚要开口，脑海深处猛地一阵刺痛，眼前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
“佐助！你没事吧，佐助.....”本是倾听他说话的鸣人被他的样子吓到，急忙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
“不！不要出现！”尖锐的叫声猛地从佐助口中爆发而出，一路上就隐约觉得不适的大脑像是被撕裂开一样，纷涌而出的片段占据着佐助的脑海。
一幕幕犹如电影回放的片段在脑中闪现，佐助捂着脑袋痛苦地低吼。鸣人只能紧紧将人抱住，防止他挣扎过度伤害自身。
这是什么？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近乎麻木地，佐助任那些片段与自己的重叠，拼接。
嘴角阵阵发苦，当时那种心情似乎也一并传递而来，佐助只觉得心脏阵阵发寒，身体颤抖不已。
这就是真相，这就是真正的事实。
第41章 陌生的人
安静的房间内，相拥的两人默不作声，金发的青年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肩膀。
抬起脑袋的一霎那，佐助猛地推开鸣人：“别碰我！”
“佐助？”看着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鸣人僵在原地。
“不，我....鸣人，不是......”推开鸣人之后，佐助也愣住了，刚想解释，可还在发疼的大脑猛地一跳，他无力地垂下脑袋，沉默。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良久，鸣人才抿着唇起身，留下一句话后，缓缓退出房间。
铺着毛毯的地板上，安静坐着的少年在他走后抬起脸，嘴角竟是一抹诡异的冷笑。
在那之后，鸣人并没有再过来找他，屋内的佐助消化着大脑内苏醒的记忆。
一幕幕场景闪现眼前，佐助安静地坐在窗边，视线飘忽没有焦点。
错综复杂的事实一一展现，他看见自己坐在一间放映室内，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纪录片，里面的主角只有一个。
像是要把对方刻进骨子里一样看着。
在这之前，在父亲的书房内，他看见了日向日足，他们在谈论着什么，佐助知道自己就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再然后，也许没有然后了。
像玩偶一样被操纵，一切都像是一场闹剧，都是假的，那并不是真实的自己。
那么，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口袋一阵震动，陌生的手机，佐助面无表情地拿出来，接起。
“看来你已经清醒了，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冷漠的声线在提醒着他，他真的应该醒了。
“知道了。”还是透着青稚的嗓音，却也隐隐带着冷冽，难以想象鸣人所认识的佐助会拥有这种语气。
“一个星期后见。”那头说罢便挂了电话，佐助还握着手机放在耳边，那双一向清澈的黑眸此刻翻滚着云雾，令人看不透。
“我……该怎么办？”低声呢喃着，佐助垂首捏紧手上的手机，力道过大而发白的手指并拢着。
窗外的夜色犹如被研磨开的墨水，漆黑一片，一夜坐到天亮，佐助一直在看着外边。
次日，敲门声伴随着熟悉的温柔声音传来，“佐助，起来了吗？”
“鸣人……”黑眸一闪而过的阴霾很快就没入深处，无踪可寻。
“进来。”
门被推开，金发的青年微笑着，温暖如初，令人耀目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