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栖歪了歪脑袋,靠在沙发上,目光扫过阮安泛着暖光的鼻梁和优美的下颌线,“很在意我的评价?”
阮安笑了一下,没说话,他又跳下沙发,把剧本重新放回去。
阮安再回到客厅时,发现灯不知何时关了,只有窗外昏黄的光亮映来,傅雁栖依旧是那个姿势在沙发上,一张脸若隐若现。
阮安脚步不自觉慢下来,“灯怎么关了?”
傅雁栖摇摇头,“可能停电了。”
阮安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过去检查,发现还真是。
他站在原地,默默鼻子,他还以为是傅雁栖……
“过来。”傅雁栖那个样子倚在沙发上,两指敲了敲大腿,示意他坐过去。
阮安看了一眼,小声道:“我觉得这样不好。”
傅雁栖微怔,随后笑了,那是一个很随性好看的笑容,“又吃错药了?”
阮安慢慢走过去,看了眼傅雁栖那双骨感结实的长腿,在傅雁栖的注视中慢慢坐下,他知情识趣地搂住傅雁栖脖颈,问他:“你想睡我吗?”
傅雁栖呼吸陡然加重了,他手背上青筋分明,大掌牢牢罩住阮安的腰,却没压实,只是轻轻抚摸着,“你什么意思?”
阮安有些难为情,整个身体都开始泛红,被睡衣掩盖,只从白色的领口处溢出一些痕迹,“你上次说‘还没玩过我’,意思不就是……我知道你心里憋着气,所以这几天在床上才那副样子……”
傅雁栖了然,原来他这几日的“安静”,阮安并不是毫无察觉。
“怎么了,”傅雁栖揉搓他耳垂,低声说了几个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字,阮安的脸瞬间涨红,他竭力挺直腰背,“胡、胡说。”
傅雁栖笑了,没说什么。
阮安手指搓着衣服下摆,“你帮了我这么多,还让我住大房子,虽然、虽然不能那个我,但是偶尔有些边缘行为也是……可以的,不然我有种无功不受禄的感觉。”
“哦?”傅雁栖讨教:“边缘行为指什么?”
阮安心想,不就是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吗,不过他也觉得傅雁栖花样太少,于是数着手指对他说:“比如你可以让我仰躺在床边,然后你站在地上**我嘴里,或者我扶着床头,两腿夹紧然后******,你不是还有那些玩具吗,买了好像没怎么用过,”阮安声音一直轻轻的,“你可以把我绑起来,我记得还有一些是通电的,对了,你知道无菌蛋的另一种用途是什么吗?”
阮安神色关心地看着他。
傅雁栖额头青筋跳了跳,他强撑着问:“在你们老家,干这些事就不用结婚?”
阮安一愣,这倒是没想过,在他概念中,只要没真的进去,都不算上床,不用受结婚限制的。
“你跟你前男友,也做过这些?”
“当然没有。”阮安下意识反驳,随后感到一阵恶心,要是他刚才说的那些对象是宋廷,他根本无法想象。
那傅雁栖就可以吗?
阮安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片刻后,他只重复了一遍,“我没跟宋廷做过那些。”
不知道为什么,傅雁栖相信了。
他抱起阮安,托屁股的那种抱,把人带回了卧室。
不知是跳闸还是停电,屋内漆黑一片,他把阮安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到他身边,翻身把人搂住,“睡吧,别乱想了。”
黑暗中,阮安一双眼睛明亮如星,他想翻身看傅雁栖,却被禁锢着动不了,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说:“你能再用力一些吗?”
傅雁栖:“……”
“睡不睡觉?”傅雁栖说着,还是更用力圈住阮安。
阮安觉得这样不错,于是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傅雁栖却是睡不着了。
翌日,傅雁捷的办公室内。
他在公司并不常出现,通常是满世界乱飞地谈生意,还经常回香港那边,不过年后空闲,他这段时间倒是一直在北京。
办公桌的两侧。
傅雁捷问:“心烦?”
“嗯。”傅雁栖若有所思。
傅雁捷微笑,“烦你那个小男朋友?”
“哥,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傅雁栖慢慢道。
傅雁捷拨动手上的木珠,笑着没说话。
“我现在感觉有点乱,我好像,”傅雁栖在脑海中遣词造句,“喜欢上他了。”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傅雁栖愣了一下。
“怎么,觉得不该随意对一个花钱买来的小玩意动情?”
傅雁栖皱了皱眉,“他不是……”
傅雁捷顿了一下,“那孩子之前是做主播的?”
“嗯。”
“粉色头发显眼了些。”
“他后面要拍戏,头发应该会染回来。”
傅雁栖一直知道,他哥骨子里是个极为传统的人,甚至传统到古板的地步,所以染了粉发的阮安,在他眼里大概就像一个伤风败俗的不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