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完全陌生的名字,唐望轻轻舒出一口气。
南笙冲唐望点点头,拉着孔梅离开了。
唐望看着南笙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对自己的记忆和眼力都很自信。
刚刚看到的绝对不会是幻觉。
在青山镇这种离京城很远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某个角度跟小姑几乎一模一样呢?
莫非……
是爷爷的沧海遗珠?
他的小小姑?
唐望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子,立刻摇头把这个可怕不敬的想法摇出自己的脑袋。
他爷爷可是正经人!
他也是正经人!
“唐望,舞会开始了,你怎么躲在这里?”卫胜出来找人。
“不去了。”
“为什么?你不找那女同志了?”卫胜高兴问道。
“我配不上她。”唐望抚了抚胸口,幽幽说道。
“是吧,我跟你说,咱这次是高质量的联谊,各个厂里过来的女同志都人美心善。”
“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没准能看对眼呢。”这样,唐望就能完全忘了之前看中的女同志了,完美!
“不去了,有点累,我回宿舍了。”唐望说完转身就走,有些事情,他得捋捋。
他从不相信巧合。
冬天的夜晚气温很低,工友们没有了来时激动的心情,挤在一起取暖,说着军营的见闻。
南笙一直没有说话,刚刚她清楚听见了那位军人对着她喊的那声“姑姑”。
他把自己错认成谁了呢?
南笙垂下眼帘,想着下次休息日的时候,她得再去一趟小重山了。
她是不准备寻找亲生父母的,到现在也没有改变主意。
但事实无常,她得多知道一些信息。
知己知彼,才能不败。
她亲爹能换掉自己的孩子,可见人品不怎么样。
谁知道,他为了他那个假儿子,会做出什么没有下限的事情来?
捂着二次受伤的屁股,南笙艰难的走回了小院。
她小心翼翼坐下的时候发现家里东西的位置好像有些细微的变化。
顾不上屁股的疼痛,她立刻检查了一下家里有没有躲着外人。
单身女孩最怕的就是这个。
也是仗着她现在力气大,又有空间傍身,这才没有怂。
不然,她就跑出去找公安了。
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倒是发现自己的东西确实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很快,她就想到冯鸣山硬塞给自己的绢帛和玉珏。
可也不对,陈良和中山装男人的行事风格有些激进。
看他们怎么对付冯鸣山就知道了。
如果他们怀疑这两样东西在她手里的话,怎么会暗戳戳搜查一下就甘心?
南笙心里暗暗警醒。
文艺汇演之后,就是表彰大会了。
工友们上台领取奖品的时候,笑得眼睛都眯了。
因为这次工会给的奖品很得人心,加上南笙在工友那边良好的人际关系,之后的活动,大家少了推脱,多了几分积极。
南笙的工作态度和能力自然被吴晴霞看在了眼里,同时,心里的某个打算更加坚定了。
“魏爷,南笙家里没有发现什么。”曹方说道。
“你亲自去的?”
“是,我翻找得很仔细,院子外面的土,我也检查过,没有翻过的痕迹。”
魏节点头:“你找人盯她几天,看看有没有异常。”
“是。”
“魏爷,冯鸣山已经去了乡下,咱们的人找机会搜过他们父女的行李,什么都没有。”
“您说,咱们是不是找机会把人制住了问?”陈良提议。
魏节看了他一眼,当他不知道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吗?
“不妥。”曹方说道,“我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动静再大些,事态就收不住了。”
魏节点头,这也是他头疼的地方。
冯鸣山以为的只有他知道的徐公宝库,其实很早的时候就有几方人马在追查了。
魏节本身还有一些不能放上台面的营生,所以,冯鸣山那里,一开始,他们才会用迂回的法子,还让陈良用上了美男计。
没想到,陈良这厮成事不足。
青山镇招待所,谢喻倒了杯开水递给半躺在床上的老人。
“爷爷,我们回京城吧。”谢喻劝道,“二叔的事情,我们另外想办法就是了。”
谢集摇头:“十几年前,单清晓曾经在青山镇上逗留过,在这里总能找到些她下落的蛛丝马迹的。”
“那我留在这里,您回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