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从刚刚计存善说自己是云棣的朋友的时候,就猜到,他肯定认识云挽月。
但她没有想到封辞也认识云挽月。
原来,云家这么厉害啊,远在边境的军人都知道呢。
看来,她刚刚直接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云家人真是做对了。
估计这位封辞同志也是知道了自己云家人的身份,才会没有对她的话产生质疑,而是快速向军队求援的吧?
封辞:……并不是,他那会儿还觉得云笙借势来着。
但,有些误会没有澄清的必要。
封辞和计存善关切地问了几句云挽月的情况,知道她一切安好后,就由云笙领着去了左温的包厢。
“这个包厢里的人是这些劫匪的头头,我怕出什么状况,由我的一个姐姐看着。”
每个包厢的门口都有一个持枪的军人守着,云笙对军人点点头,对封辞和计存善说道。
石霜等了很久,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因为每当她等急了,她就会打左温撒气。
左温成功变成人头猪脑,石霜的情绪则非常稳定。
刚刚有人出现在包厢门口的声音,她当然是听到了的,但她没有轻举妄动,仍旧待在包厢里,只是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会儿听到了云笙的声音,她就主动打开车厢门。
“石霜姐,你没事吧?”云笙问道,“里面的人没有醒过来吧?”
石霜摇头:“没有,都晕着呢。”
她大大方方跟封辞和计存善点了点头,让开车厢门口的位置,示意他们进去,一点也没有几天前,自己还是里面那波人同党的尴尬。
尴尬个啥啊,她现在从良了好么。
云笙说了,这次事情的天大功劳她全都不要,全部用来保下她和华子。
她现在跟军人们才是一家亲呢。
封辞一直猜测敢跟老毛子共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等看到五颜六色,鼻青脸肿的左温后,他沉默了。
深深的沉默。
云笙见状,解释了一句:“那什么,这人太坏了,我给他撒药粉的时候,就夹带了一些私货,特别关照了一下。”
“嗯,就是这样。”
封辞,计存善:……别这么解释,他们能分辨得出什么情况是被人毒倒,什么情况是被人毒打。
云笙这么跟他们解释,会显得他们很好糊弄,很不专业的。
但,随便吧。
左温这样枉顾人性命的,毒打几顿都是轻的。
把事情全部交接出去后,云笙一行四人除了云笙都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火车,安静地等在一边。
等军人们把所有劫匪缴了武器,拖下火车,用粗麻绳一个个都绑起来后,云笙过去大把药粉往他们身上扬。
她的药粉质量都是有保障的,几乎是药粉沾到那些劫匪身上的下一瞬,他们就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们集体懵逼了。
他们所有人都被绑住了不说,眼前还站了满荷枪实弹一脸肃容的军人。
这感觉,不真实的就跟做梦似的。
当然了,对他们来说,他们做的是恶梦。
这些人也被装车带走了,同样被带去了驻军军营。
当然了,这些人的待遇就没有之前的那些群众们那么好了,那会儿军人们宁可多开几趟车,也尽量让这些受到惊吓的人们坐的不那么拥挤些,舒服些。
这些劫匪则直接被扔上了大军卡,由军人持枪看着,一车拉走。
云笙自然也没有瞒着最后几节车厢都是物资的事情,那些物资也被计存善接管了。
送完群众们回来的大军卡,又开始运送起了这些物资。
这些东西是左温给自己“登基”用的,都是好东西。
搬运物资的军人们笑得跟过年似的,有使不完的劲。
可不是跟过年似的么,这么多的好东西,全是他们的了!
事情忙完了,也留下了人手守着空火车,
他们正准备收队走人呢,两辆军用吉普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是一路追过来的鹰组成员。
盛珏一下车,就看见了几辆大军卡载着满满当当的物资缓缓离开的身影,他的眼神沉了沉。
“封辞,存善,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这些物资是火车上的吧?”他示意了一下大军卡,问道。
“没错,是劫匪运送过来的物资,被我们缴了。”计存善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你们已经跟劫匪交火,把人制服了?”盛珏问道。
封辞,计存善:……那倒是没有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们就是开着大军卡来来回回几趟,这事情,它就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