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赚钱呢大画家，我从认识你的那个时候就没花过家里的钱了……”夏遥说一半又停住，“嗯……应该算是没花过。”
其实没什么好夸，林南朝还是说:“棒。”
虽然那时候也不小了，可以靠自己赚钱，但夏遥想画画，不靠家里收入确实很可悲。林南朝是这么想的。
想夸一个人就是什么理由都可以找到。
“那过年前还需要做什么工作吗？”林南朝问。
“目前有三个广告、一个杂谈……具体我也记不清，让明天凌凡给我捋捋。”
“那男朋友可以探班吗？”
夏遥挑眉，偏头看着:“你要陪我吗？”
“想。”
“可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多，你去了别人可能会说闲话。”
拍心画的时候夏遥看见那些言论就生气。之前还可以以同一个剧组解释，现在跟着，那些说林南朝想傍夏遥的人不就又要乱说了。
“说就说吧，夏遥不在意的话，我也不在意。”林南朝说。
“我答应你，要做什么事都会提前和你说，这样可以放心一点吗？真的只是工作，签了合同的，违约金可贵可贵。”
林南朝很轻“嗯”了声，又苦恼夏遥太会猜他的心思，这样就不能让夏遥觉得自己是单纯舍不得，还有担心。
“我也攒了很多钱，再去接几个商单。”林南朝说，“应该赔得起吧。”
夏遥:“哪经得起你这么花啊？”
“好吧。”林南朝的头发摩擦在夏遥脖颈，亲昵无间，“那我偶尔以心画的名义去找你可以吗？总不能过年前都见不到你吧，这是虐待。”
听上去确实。夏遥点头，又问:“都杀青了，你打算怎么说呀？”
“闻可让我来找你。”林南朝笑道，“他们要是好奇，就去找闻导吧。”
夏遥点头:“不错。”
—
天气预报显示最近有暴雪，夏遥被凌凡照顾得很好，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
回公司后夏遥忙得日夜颠倒，前几天林南朝突击检查。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伪装成司机去接人，没想到夏遥上了车倒头就睡，一路都没醒。
然后很生气地和凌凡阴阳怪气了一番。
明明在他那养得花朵一样。一上班就被榨干了一样，处处提不起精神。
“手套，手套戴着。”凌凡说，“你接了戒指的广告，这手可别冻着了。”
“噢，行。”夏遥打趣道，“实在不行找个手模替我，林南朝怎么样？”
凌凡:“……”
凌凡:“这事儿你问玲姐去，我管不着哈。”
围巾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公司门外有不少粉丝蹲点，夏遥和他们打了招呼，露出了笑弯的眼。
“话说你之前接本子不都看心情吗？”上车后凌凡和他闲唠，“最近很勤快啊，是打算好好干了吗？”
夏遥翻着甲方给他的脚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在嘴里抿着:“是啊，红气养人，名气大点也挺好的。”
“你想通了就好，不然我每天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要丢饭碗。”凌凡松口气，“那你和林南朝算是彻底和好了？”
“嗯。”
“有公开的打算吗？”
“有。”
猜到了，所以并没有多惊讶。凌凡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那你可要提前和我说啊，我老婆说我总是大惊小怪的，感觉就是被你吓的。”
夏遥“嘁”了一声:“可别赖我头上。”
来到拍摄场地，工作人员和他说需要吊威亚，先请他去服装间换装。
凌凡不放心，想去看设备是否安全。但今天似乎还请了其他人，工作人员忙不过来两头跑，夏遥咖位也算大了，还是被晾在一边。
“等会你还是别那么着急，我再去问问工作人员，确保威亚没有问题，这出事了可不是开玩笑的。”凌凡说。
“嗯，不过我今天的工作不多，不要太找存在感。”
凌凡比了个手势表示理解。
“听说心画的主题曲演唱选了个流量新生，是真的新，我听都没听过，闻导之前不是说要请腕大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你第一天认识他，一会一个样。”夏遥揶揄，“请的谁？你都不认识的话我估计也不认识。”
凌凡拿出手机:“我看看啊，江……越。”
夏遥步伐一顿，眼神滞楞:“哪个越？”
“就走之底的那个啊，翻山越岭的越。”
“我看看照片。”夏遥手伸过来。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底。浓眉若柳，眼神比四年前要沉稳许多。仍然上扬的唇角透露自信与张狂，仿佛只有时间留在过去。
“你认识他？”看他这神情实在奇怪，凌凡问。
“算认识吧，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