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翎担心他滑倒，跟着走进浴室。
荆琢回头一见他便松开捏住衣服的手，皱起眉关上水:“那你洗。”
“？”
昱翎看向他的背影，看起来确实很清醒，但是行为与平时严肃冷淡的样子有差别。
“你不能洗澡。”昱翎耐心跟他说，“没醒酒可能会滑倒。”
荆琢皱着眉，盯着昱翎道:“我不是小孩。”
“而且、”荆琢站起身，身高一下充满压迫，低头盯着他说，“我没醉。”
“……”
昱翎偏开头，形容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心情。
喝醉的荆琢很有趣。
“你去洗。”荆琢重新坐回去，仰头靠着椅背似要睡觉。
昱翎不再说什么，或许等他洗完出来时，对方就睡着了。
他上次来时，荆琢买的用具都还留着，可以给他洗漱。
昱翎走出浴室时，对方果然歪头靠着单人沙发像睡着了，但他一走近，荆琢忽然睁开眼。
“……”
昱翎微楞，盯着荆琢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进浴室。
到底醉没醉，他也弄不懂了。
昱翎一直擦着头发，听见浴室水声关闭，转头看见荆琢湿淋淋的走出来。
“你怎么不擦擦水再出来？”昱翎站起身，把毛巾放到荆琢还在滴水的头上，将他脖子上的水珠擦去。
“睡觉。”
荆琢顺势搂住他，一步步把他逼向床，声音似很困。
昱翎皱眉往后退:“你衣服都湿了，怎么睡？”
荆琢垂下眼，眼神和往常一样，但是没有那么冷淡。
“衣服换了吧？”昱翎把他身上的水擦去，连毛巾都湿了。
“……”荆琢松开手，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又进了浴室。
昱翎等他换衣服再进了浴室，想把毛巾拧干，谁知被荆琢一把扯去，随意丢在洗漱台上，拉起他离开浴室。
把昱翎推上床后，荆琢弯身关掉灯也跟着上床，然后盖上被子不动了。
“……”
寂静之中、昱翎的心跳还没有平缓，眼睛看着四周脸颊发热。
荆琢一手放在了他的身上，昱翎本想挪开距离，但一动就被搂住，反把两人距离拉近。
“别动。”荆琢胸口贴着昱翎的后背，说话时似能感到胸腔的震动。
昱翎眼睛转动，两人相拥的地方很热，但他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体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昱翎却睡意全无。
身上的信息素开始泄露，让已经有困意的荆琢皱起眉，手不自禁收紧。
“荆琢……”昱翎小声。
“嗯？”
荆琢懒懒回应，那声音传进昱翎耳中，震得身体酥麻。
昱翎转动脑袋，身体开始发热，信息素的气味越来越浓，其中似好像也混杂着alpha的信息素……
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直到有一东西抵住昱翎后腰时，他整个人才僵住。
“荆、荆琢……”
昱翎声音微颤，偏头想去看身后的人，忽被对方压住身体，只能趴在床上。
他感受着荆琢手掌在自己身上移动的触感，眼睛盯着黑暗乱转，昱翎信息素飘散，在荆琢一手摸到他肚子时，信息素如同炸弹一般猛地炸开。
荆琢皱起眉，脸颊贴着昱翎的侧脸，忍不住轻蹭。
alpha的信息也像失控一样逐渐飘散，昱翎被弄得软了身体，他抬手想拦住荆琢手，发现掌下一片滚烫。
两人现在都是热的。
“别继续了……”昱翎身体蜷缩，闭上眼把脸埋进枕头。
“我不动你。”荆琢声音砸进他的耳中，暗哑性感，让昱翎身体又软了几分。
荆琢的手往下滑，突然握住……
“别！”昱翎顿时惊慌，一下用力捏紧他手臂，“不要碰……”
“我不会动你。”荆琢再次重复，安慰一般在他耳上落下一吻，另只手捏住昱翎下颚，抬起脸颊让他与自己接吻。
——
早上醒来时，昱翎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
荆琢乍一看，还以为自己旁边有个球。
他脑袋疼痛，盯着那个球看了许久，昨天晚上的片段也逐渐在他脑中清晰。
那场事情最后是在昱翎哭声中结束的，荆琢松开手时，起身带着一手黏腻又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昱翎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
荆琢一闭眼，抿着唇从床上离开，心里有些说不明的情绪，他也不清楚自己烦躁什么。
幸好没有一时脑热，把脑子里想的都做了……
但明明都把人弄哭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烦乱？
昱翎清醒时已经又过去一段时间，和上次睁眼一样，旁边已经没有了荆琢的身影。
他躺在床上没有动，只把鼻子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但闻到的，都有荆琢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