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信息素这么敏感？”柏鸣关上门问他。
“嗯。”关漾用冷水冲了把脸。
“……”柏鸣静了会儿，又问，“是什么味道？”
关漾一愣，从镜子里看向抱臂站在他身后的柏鸣，喉结滚了滚说:“气味是很私人的话题。”
柏鸣哼笑一声走到一边。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朋友在亲热而需要躲卫生间里。
关漾走到他身后，贴着柏鸣身体问:“为什么不问问、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柏鸣转头看向他。
关漾脸颊上还滴着水，与平时正经的样子不同，但像只失落伤心的大狗一样。
柏鸣好笑地逗他:“说了有什么用？我又闻不到。”
“……”关漾垂下眼，隐忍着不开心的样子，在柏鸣眼里越发像失落的狗了。
“你真的喜欢他？”关漾抬起眼，“你真的喜欢昱翎？”
“……”柏鸣转回头，盯着墙边放置瓶子的架子，“想听实话？”
“嗯。”关漾点头，“我想知道。”
柏鸣静了静，淡声说:“以前喜欢过。”
关漾心口如同坠落一样沉重，缓缓垂下眼往后退开。
柏鸣叹了声，转身拽住关漾的衣领，把他拉过来:“那你能知道我为什么不追昱翎吗？”
“……”关漾盯着他。
“因为我在等你。”柏鸣狠声道，“我在等你这个兔崽子！”
关漾扬起笑。
柏鸣一咬牙，将关漾推到墙上，用力亲了上去。
浴室外。
昱翎靠在沙发，搂着向他压来的人。
“荆琢……”昱翎喊他名字，望着对方抬起头的眸子红了耳。
对方羞涩的模样，让荆琢呼吸重了几分。
“你不要生气、”昱翎红着脸颊说，“我是你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
荆琢垂下眼，张口轻咬他肩头:“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昱翎轻笑一声，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笑容晃眼，神情迷人。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昱翎半阖眸子，轻轻吻上荆琢的眼睛，“荆琢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要想我、”昱翎亲吻他的鼻梁，蹭着他唇瓣说，“回去要记得想我。”
荆琢搂住他，微张双唇迎着要亲不亲的嘴唇。
昱翎掀起睫羽，眼里浮出笑意，轻声喊着他名字:“荆琢。”
“荆琢。”
“荆琢……”
“荆琢？”关漾皱眉。
昱翎低下头，抬手碰了碰在他身上睡着的荆琢，轻声唤他名字:“荆琢？”
荆琢突然一下睁开眼，双眼直直盯着前方。
“时间不早了，”关漾说，“我们要回去了。”
荆琢静了一会儿，从昱翎身上起来，抬头看向揉着肩的昱翎。
“怎么了？”昱翎有丝困惑。
“又不是见不到了，”柏鸣说，“下次再来看不就行了？”
真是腻腻歪歪的小情侣。
昱翎坐直身，红着耳对荆琢说:“你忙的话、下次我去看你，我的戏少，应该很快就会拍完了。”
柏鸣调笑他:“这么心疼男朋友？”
“不是、”昱翎脸颊微红，抬手蹭蹭耳垂，“我只是男三，戏不多。”
他们已经拍了有两个月，每天的进度都很顺利，说不定很快就能拍完了。
“……”荆琢站起身，径直走向浴室。
柏鸣看看荆琢背影，继而向昱翎说:“你说话光自己害羞有什么用，你得让他也害羞。”
关漾看他一眼，没有制止。
每个人性格都不同，又不是谁都像他一样什么都有胆子做。
“什么？”昱翎迷茫。
“你喝酒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柏鸣挑眉，“抱着他就说我想你，酒醒就不行了？”
“……”昱翎愣住，脸颊逐渐烧红。
“你害羞什么？”柏鸣不争气道，“谈个恋爱还那么迟钝，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不然你两这哑巴怎么谈下去？”
关漾叹了一声，怎么这么教……
“那我……”昱翎睫羽颤动。
“大胆一点呗。”柏鸣想到什么，勾起笑意，附身在昱翎耳边说，“撩他，说他喜欢听的，让他知道你舍不得他走。”
然后让那臭小子憋着回去，难受死他。
“？”昱翎问，“怎么撩？”
“这都不会？”柏鸣眉头一皱，“你现在进去亲他一口，然后说你舍不得他。”
“……”昱翎怔住。
关漾缓缓摇头走到一边，这都教的什么……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怎么想？”柏鸣怂恿道，“爱他就是要大胆说出来，你要是什么都不讲，那小子以为你不够喜欢他呢？”
“……”昱翎看向柏鸣，见他点头表示肯定，便硬着头皮走像浴室。
荆琢像是刚刚要准备出来，看见他有点惊讶，发梢上沾着一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