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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妈妈……”苏颜颜扶着陈桂英,嘴里喊得情真意切,眼底却满满都是得意。
哼,苏乔一个乡下来的蠢货,凭什么跟她斗?
“哎呀!”
苏乔惊呼一声,着急的看着陈桂英跺了跺脚,“陈同志的头痛病又犯了吗?”
“我之前在苏家的时候,天天给陈同志做按摩,陈同志的头痛病不是都已经好了吗?
是不是我走了,你们都没人给陈同志按摩了啊?
哎呀,我不是跟你们说过,陈同志的头必须每天按摩半个小时吗?
难不成,苏颜颜同志的孝心那么好,却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吗?”
苏乔说着,还心痛的落下泪。
今天到场的大多数都是毛巾厂的工人和家属。
都住在一个大院儿,对苏家的事情门儿清。
听到苏乔这话,顿时转变了风向。
“是诶,苏乔在的那两个月,就没听说过陈桂英头疼。”
“你也不想想,苏乔在的时候,家里啥活儿都是苏乔干,还给陈桂英搞按摩,皇太后的日子都没她过得舒坦,能有什么头疼的?
现在苏乔走了,啥活儿都是她在干,按摩更是想都别想,她不头疼谁头疼?”
“说起来,他们两口子也挺搞笑的。
亲生女儿当牛马,养女却当个千金小姐似的养着。”
……
苏乔微微勾了勾唇。
呵,不就是演戏吗?
谁不会?
她吸了吸鼻子,一双狐狸眼眼尾微微下垂,眸中满是悲凉和失望。
“苏大伟同志、陈桂英同志,我也想当你们的女儿,想孝顺你们。
可如果我孝顺你们的代价,是不仅保不住爷爷留给我的财物,就连爷爷留给我的念想和房子都保不住的话。
那我不配孝顺你们。”
苏乔越说声音越低,声音里还带了浓浓的鼻音,听着便让人心疼。
这时候,秦雪福至心灵,忽然明白这场仗该怎么打了!
她直接伸手指着苏大伟就破口大骂,“好你个苏大伟、陈桂英,你们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好意思说你们是父母,好意思让我们乔乔孝顺?
乔乔回你们家两个月给你们当牛做马不说,你们还把爷爷留给乔乔的财物搜刮了个干净。
还瞒着乔乔到我们村里去要卖掉爷爷留给乔乔的小院儿,你们那儿来的那么大脸?
什么狗几把玩意儿……”
秦雪骂得过瘾。
周围人看苏大伟两口子的眼神全都变了。
两口子拿了苏乔财物的事情,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
苏乔和裴天义订婚那天,他们都是看着苏乔把东西要回去,把戴在苏颜颜脖子上的玉抢回去的。
可他们也想不到苏大伟两口子居然还跑到乡下去卖苏乔的房子。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两口子是一点儿后路都没打算给苏乔这个亲生女儿留啊!
苏大伟好歹是个小领导,也是要面子的人。
此时被众人指指点点,他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陈桂英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就要开骂。
但苏颜颜却先她一步,泪流满面的看向苏乔,“姐姐,对不起。
这些事情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爸爸妈妈没有抱错孩子,你就会在爸爸妈妈的呵护下长大,不会跟乡下扯上什么关系。
是我的错。”
“是我不懂事,我应该在你回来的时候,就离开的。”
“姐姐,对不起。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爸爸妈妈,你不在家的这几天,爸爸妈妈也很难过。
只要你肯原谅爸爸妈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乔冷冷的看着苏颜颜,刚要开口。
秦雪的小暴脾气先忍不了了,“啧啧,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当初我们乔乔回来,你就说你要走,咋都这么久了,还不见你走呢?
不仅没走,还在乔乔订婚的时候,跟她的未婚夫勾搭在一起,真恶心!”
苏颜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唇看着苏乔,“姐姐,如果我走了,就能让你高兴的话,我这就走!”
她盯着苏乔,作势就要走。
陈桂英连忙抱着苏颜颜,心疼道:“颜颜,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
有些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天生就是个烧火丫头的命,就算落到了金窝里也变不成凤凰!”
“咱家当初幸好是抱错了孩子,要是没抱错,还不知道落得个什么样下场呢!
收养她的那死老头子,不就好好儿,突然就被她克得吐血而死……”
“闭嘴!”陈桂英的话没说完,苏大伟突然等着她,冷喝了一声,“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苏乔静静的看着这一家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