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行?”薛钰眯起眼睛,语气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居然说我不行?”
“宁宁,你咒我呢?”薛钰低下头,惩戒似得轻咬了她的耳廓,简直被她给气笑:“你说你这么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若是不行了,只怕这天底下最伤心的,就是你吧。”
他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到时候,只怕又要哭鼻子了,是不是,小哭包?”
赵嘉宁“哼”了一声,别过脸道:“我才不会哭呢!你要是不行了我就去找别……唔……”
后面的话已来不及说出口了,薛钰重重地吻了上来,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吞没:“宁宁,你又不乖了。”
唇齿纠缠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只是一遍遍地喃喃:“你是我的……”
一吻结束,赵嘉宁似乎被亲服了,檀口微张,只是不住地喘xi着,双眼含着水汽,雾蒙蒙地看着他,模样看着乖顺极了。
薛钰怜爱地抚过被他亲月中的嫣红唇瓣,轻笑道:“行不行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薛钰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不行。”
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晕眩之感,身上像是骤然失了力,四肢发沉,浓烈的的困倦袭来,连动一动手指都十分费力。
赵嘉宁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灵验了,她有一种预感,薛钰这是药效发作了。
他会怀疑是刚才她哄骗他服下的那枚药丸有古怪么?那万一在他将混睡不睡之际,对她不利怎么办?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时变得非常紧张。
为了不让薛钰怀疑到她身上,她故作了然地道:“哼,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薛钰,你就是太不知节制了,总想着欺负我,你看,现在报应来了吧!你还这么年轻,就要不行了!以后,只会更不行!”
当然,她这么说,多少也夹带着个人恩怨,谁教他老欺负她,现在泄了私愤,倒是还挺痛快的,这一番话说出来,更不像作假。
薛钰勉强笑了下,眼皮沉重,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道:“……心肝,谁教你这么咒人的,倒是灵验……小狐狸精,你夫君,好像真的要被你zha干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终于支撑不住,整个身子沉沉地压在她的s上,不省人事。
赵嘉宁红着脸,小声嘟囔道:“才不是……才不是被我榨干呢。”
她推了推了他,又叫了几声他的名字,见他毫无反应,这才确认他是真的药效发作,彻底陷入昏迷了。
她伸手抚上薛钰的脸,指尖描摹过他的精致的眉眼,缓缓下移,停留在他高挺的鼻梁。
老实讲,薛钰宁可相信是他自己不行,也不愿怀疑她,实在是令她感动啊。
她渐渐松了一口气,心中浮上一丝雀跃,她成功了,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她马上就能摆脱薛钰,重获自由了!
第154章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 试图将薛钰从她身上推下去,可惜一个成年男子完全昏死之后的重量,对于她来说, 实在太沉了,她用尽全力,费了好一番功夫, 才终于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做完这件事之后, 她仰躺在床上, 胸口上下起伏, 等到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才慢慢地从床上坐起。
穿戴完后,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又将一盏油灯放置在窗台上,以此来告诉慕容桀她这边已经得手了,毕竟这几日天气转冷, 更深露重, 既已到了亥时, 若无特殊情况,又有谁会大开窗户呢?
既开了窗户,倒不妨做得更明显些, 将门也打开了,一副万事俱备, 只候君来的做派。
等做完了这些,她看了一眼漏壶, 还好,亥时未过, 还算没有违背与慕容桀的约定。
她连忙走到妆奁前,将薛钰送给她的所有值钱的珠宝用一块丝绸折叠包裹,最后对角打结,便做成了一个包袱。
慕容桀却还是没有来。
枯等无味,她索性又回到了床边。
薛钰静静地躺在榻上,呼吸平稳绵长,睡颜沉静美好。
她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那药应该对他没什么大的损害,只不过单纯地让他陷入了昏睡。
她坐在床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今晚的月色出奇得好,霜白的月色透过窗棂洒入屋内,静静地流淌在他的脸上,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清辉,越发显得不太真实。
她回头看了一眼高悬于顶的月亮,盈满皎洁,今天的月亮竟然这样圆,月圆人团圆,可她却要和薛钰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