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心虚不已,唯恐他发现什么,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便只能勾缠着他的脖颈迎合他,甚至为了勾引他故意放任自己嗯嗯aiai地泄出声,虽然后来面色巢洪、彦申换散,早已分不清是故意为之还是情不自禁。
眼前一阵阵的柏咣闪过,五感混沌,只记得卓推搁置搁置地恍得厉害,手臂无力地垂落,又被薛钰捞起,他坏笑着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眼神发直,全身敢管都聚在一处,什么都听不清了,只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话……多半会让她无地自容、面红耳赤……听不见也好……
她这般回忆了一会儿,被逼得想起了更多的细节,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薛钰还没做什么,她便已经面色绯红,呼吸急促了。
浓睫乱颤,她支支吾吾道:“别,别在这里……”
薛钰挑眉:“什么?”他观察她的反应,眼中划过一抹了然,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宁宁,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赵嘉宁一怔,美眸渐渐泛上雾气,茫然地看向他:“你……你不是要……”后半句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咬着下唇,雪白的面皮涨得通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见他仍是笑微微地看着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神色半是幽怨,半是羞恼:“你……你明知故问!你对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不就是……那样对我了……”
薛钰唇边泛着笑意,“哦?”了一声:“不是说好,亲一下么。怎么原来你想我那么对你么?”他愈发逼近了她,气息拂在她脸上,笑意渐深,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襟:“那也不是不行啊。”
赵嘉宁眼睫颤动了一下,似乎仍不太确信,小声道:“你……你只是想在这里亲我?”
薛钰便笑了:“不然你以为呢?抱你在这上面,不过是为了让你更省力,免得你踮脚亲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我也能亲得更尽兴——既然是奖励,自然是要好好亲了,宁宁说是不是?”
却又转了话锋,配上他轻佻放荡的举止,暗示意味极浓:“不过我说了,你要是想在这里干点别的,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临窗的长几,窗外随时都有人经过……赵嘉宁花容失色,吓得连忙摇头:“不,不要……”
因为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于是显得“将她抱到案几上为肆无忌惮地吻她”反而令人可以接受了——赵嘉宁眼神带着祈求,急切地道:“你不是要亲我么,那就亲我吧,好不好……”
薛钰抬眉,仔细地审视着她。
她眼中氤氲着水汽,眼尾泛红,长睫颤巍巍的,眉眼间浮着一段哀怜艳色,虽则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却又实在貌美勾人,这般情态,愈发勾起人心底不为人道的与念。
薛钰喉结滚动,还是忍不住在嘴上欺负她,故意逗她道:“宁宁,你这是,在邀请我么?”他说着慢慢欺近,将她迫得不得不背靠着窗台,半躺半坐在长几上:“既然你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吻先是温柔地落下来,慢慢描摹着她的唇形,紧接着撬开她的牙关,唇舌顺势滑入,尝到她的甘甜柔软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急切,恨不得将她啃食殆尽、吞食入腹。
吻到动情处,手指无意识地去解她的襟扣,一时却解不开,索性刺啦一声撕坏了衣裙,一瞬间大片雪白的肌肤罗露在空气中,赵嘉宁原本被亲得晕晕乎乎,被窗外的冷风一吹,整个人勉强找回了几分清醒,低头一看,见衣衫早已不整,:“你……你说过不在这儿……”
薛钰眸色深暗,晴欲褪去后眼神有几分空茫,他闭了闭眼,才恢复些许理智:“对不住,宁宁,是不是吓到你了。”一面动作温柔地替她重新穿戴好。
赵嘉宁刚松了一口气,余光却忽然瞥见远处月洞门旁,先前观赏烟火的那群侍女在烟火燃放结束后却并未离去,此时正探头往这边望过来,有几个捂住了嘴巴,似乎十分吃惊,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赵嘉宁脑袋嗡得一声,面上瞬间红得滴血,只想着她们必定是误会了,以为她是要在这里被薛钰……一时羞愤欲死,带着哭腔慌乱地道:“薛钰,窗……快关窗……”
薛钰一怔,舔吻掉她脸上的泪水,沙哑着嗓音安抚道:“乖,不怕。”一边抬手不耐地关了窗,力道极重,带有警示意味似得,发出砰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