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都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
薛钰愣了下,笑着抚上她的脸:“是啊,我的宁宁都不告诉我为什么生气,我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赵嘉宁哼了一声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还要我告诉你?”
她说着从床上坐起,低头气鼓鼓地看着他,任由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
薛钰眸色暗了一瞬,低头捡起床上的亵衣,哑声道:“好了,别生气了,总之都是我的不对,我帮你穿上衣服,我们出去散散心吧。今日天气很好,你恐怕也是第一次来到草原,风光不错,我带你四处走走,好不好?”
说着帮她系好了亵衣,等她穿戴洗漱妥当后,他想起她还未用过早膳,便将他刚刚从外面带过来的奶皮糕拿来给她:“我听托雅说,这里的小姑娘都爱吃这种糕点,我想你也应该喜欢,所以特地……”
话还没说完,不防赵嘉宁突然发作,伸手将他手上的糕点打落:“滚开!”
油纸被打散,奶白的糕点随之滚落了一地。
薛钰脸上的神情僵了一瞬,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再换一种,也有很甜的,只是我怕你吃了牙疼,所以才……”
“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赵嘉宁凶fu起伏,看着薛钰道:“托雅,托雅,你就知道托雅,我问你,为什么你要让我醒来见不到你,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鼻尖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薛钰,你精力可真好啊。昨晚折腾了我半宿,早上居然还能和托雅去赛马!”
薛钰错愕道:“你……你怎么知道?”顿时恍然,一时间哭笑不得,上前帮她擦拭眼泪,一边柔声哄着她道:“宁宁,你就是为了这事?”
“傻瓜,别哭了,就为了这事,也值得我们宁宁掉眼泪?我去见她,跟她赛马,不过是为了跟她解除婚约,我知道你不乐意我见她,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说清楚,你说是不是?”
赵嘉宁闻言停下不哭了,抽噎道:“真的?你不娶她吗?那……那她呢?她……她也同意了?”
薛钰便笑了,抱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春凳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这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其实我和她,也不过认识短短几天,她对我本来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可有可无,见我心生悔意,她自然也不会强求。”
赵嘉宁气消了大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轻轻晃了晃,拿眼神睨他:“你和她的感情不深,那和我呢?”
“我们?”薛钰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都多少夜了,你说我们什么情分?”
“何况……”他扶上她的腰,手指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的肚子都被我弄大了,我们之间什么情分,你还要问吗?”
赵嘉宁哼哼道:“那术赤说,看见托雅和你在一起,笑得很开心,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能跟她说什么?”薛钰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道:“我跟她说,我的宁宁,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
“她听完后,大概是觉得我们般配极了,所以也由衷地替我们高兴——这也不奇怪啊。”
甜言蜜语果然好听,赵嘉宁唇角明明快压不住了,却还要故作不快地哼一声,斜眼觑他:“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薛钰便笑了,漫不经心地扯了唇角,笑意也有些懒散:“心肝,我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还不信我什么?”
他眉眼风流,此刻懒洋洋地看着她,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格外蛊人。
赵嘉宁呆呆地望着他,一时忘了呼吸。
却忽然被他按下后颈,唇齿相碰,寒住她丰色色的舍尖,他深文向她,瞬息着她的绀田,喑哑道,“为什么不信?我们难道不般配?”
嗓音缱全,又隐隐浮起几分压制在心底的疯狂,像是要把她吞食入腹,永不分离。他道:“宁宁,我们明明,天生一对。”
赵嘉宁被亲得晕晕乎乎,气倒是消了,却不知怎么又被弄到了闯上。
她被他抵在闯头,肆意挽侬了好一会儿,他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与她算账道——
“说起来,宁宁,你刚才说术赤看见……”
“术赤?”薛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要笑不笑地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在你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害我被你……看来昨晚那一脚,我踢得还不够狠。”
他抬起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宁宁,你又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