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亟不可待地向她表明心迹,唯恐稍慢一刻便会惹她不快:“我会的,宁宁,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对你不会有丝毫的违背。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
“是么,”赵嘉宁慢慢笑了起来:“可是薛钰,之前在婚仪上,你居然让我滚……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话我听了很难过,还有三年前初见时,我对你惊为天人,鼓起勇气上前找你搭话,你却只对我说了两个字,你恐怕早就忘了,可我却一辈子都记得——借过。你居然,对我说了这两个字。”
“你说说——你从前对我这么坏,我如今,该怎么讨要回来才好呢。”
薛钰哑声道:“宁宁,你想怎么样,捅我几刀或者扇我几巴掌,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你忘了,我不喜欢血腥,至于扇你巴掌——你的脸长得太好看了,我下不去手,之前情急之下扇了你一巴掌,红印未褪,我到现在还心疼呢。”
她微微笑道:“我要你——跪下来,”
她又重复了一遍:“向我下跪。”
薛钰垂下眼帘,喉结上下滚动,起身一掀袍帘,对着赵嘉宁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记闷响。
赵嘉宁挑了挑眉,以手支颐,饶有兴致地看着薛钰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
犹记得刚重逢时,他是怎么冷落她的,那般冷淡疏离、目下无尘,实在让人生气。
如今看到他乖乖下跪,对她唯命是从,也算是有几分忄夬慰。
她用脚尖轻抬起他的下巴,愉悦道:“这还差不多。”
气消得也差不多了,她对他展开双臂,甜甜笑道:“薛钰,我想歇息了,你抱我去榻上。”
话音刚落,便被他拦腰抱起,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她人已在榻上——被薛钰压在生下。
身上的襟扣已经全被他解开,罗露出一大片学白寄付,雪山奉轻颤,茱萸有人,一片椿光外泄,薛钰正埋首在她凶前啃食。
实在太久没和薛钰做了,赵嘉宁川西着,唯恐他没个顾忌,伤到她腹中的孩子,断断续续地叮嘱道:“薛钰……你别忘了……还有三天呢,你要是不听我的话,让我有任何的不满,我……”
薛钰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她。
他舔了一下嘴唇,勾起唇角,嗓音透着蛊惑,“好,这三天,我一定让你满意、”
他啃口齿天使着她,喑哑道,“我保证,让你每次想起,都意犹未尽。”
“宁宁,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
赵嘉宁羞恼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知道薛钰是会错意了,不过她已经无法分神再解释了。
她南奈地肯咬着他的喉结,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正是意乱青迷之时,薛钰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半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赵嘉宁——
她脸上泛着嘲红,眼神迷离,眉尖南奈地轻蹙,口中呻口令着叫着他的名字,媚态横生。
他侧身支着额角,好整以暇地欣赏她为他动情的样子。
赵嘉宁这时久久等不到他的安抚,终于忍不住看向他,眼中氤氲着一片水汽,“薛钰,怎么了……”
薛钰略一抬眉,轻笑道,“宁宁,我忽然想起来,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你又受了伤,一定很累了,必须早点歇息,这样吧,你先休息,我去隔壁帐子,明早再来看你。”
他说完竟直接从她身上下去了。
他们厮磨了半晌,赵嘉宁身上已经是一塌糊涂,可他身上纹丝未乱,这时也无需打理,便直接出了帐子。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走出了帐子,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他……他就这么走了?
这算什么……
他们这么久没见,他……他就这样走了?
他把她弄得这样不上不下……就这样走了?
赵嘉宁简直要气坏了,她就没见过薛钰这样可恨的人!
还说一定会让她满意,他就是这么让她满意的?!
虽然只要她开口,就能让她留下,可……可这种事,让她怎么启齿!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侧身蜷缩成小小一团,忍不住哭了起来。
却又模模糊糊地想到,薛钰真的会走吗,他怎么舍得,或许他只是逗她呢?
他最坏了,这的确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便擦干了眼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放轻脚步走出了帐子。
外面夜色浓稠,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什么,她正四处张望,不防腰肢被人往后一揽,她毫无防备,重重地跌入了一个滚汤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