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掐住她的细腰,向上一提,她便被迫与他贴得更紧, 唇齿避无可避, 磕碰吮口及, 与他气息交缠。
像是猛兽尝到了血腥,一旦见了血,哪肯轻易松口。`
赵嘉宁正在主动吻他, 虽然笨拙生涩,但这个认知带给他莫大的刺激, 以至于他从天灵盖泛上一层噬骨之意,整个人都在为之微微颤栗。
赵嘉宁是他的药, 药性炽烈,让他欲罢不能, 甚至远胜五石散。
一旦沾染,便再也解不掉了。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反复地舔shi她的唇瓣,攫住她的舌尖,撬开贝齿,一路长驱直入,贪婪地扫荡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的宁宁,好吃得要命。
等他终于餍足地放开了她,赵嘉宁早已喘不过气,身子瘫软,无力地靠在了他怀里。
好在慕容景和太子赞善已经从他们身边经过,并未发现藏匿在假山后激吻的两人。
赵嘉宁松了一口气,却见薛钰俯下身来,埋在她的颈间,叹息似得道:“希望这个吻,能帮我捱过这两月。”
赵嘉宁目露困惑,蹙眉道:“两个月?”
薛钰弯起唇角,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是啊,我要出一趟远门,两个月后才能回来。”
赵嘉宁垂下眼睑,浓睫轻颤,似乎有些意外:“……是么。”
薛钰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语气低了下来,似乎含着浓浓的不舍:“是啊,你会想我么?”
赵嘉宁冷淡道:“你说呢? ”
“你会想我的。”薛钰勾唇道。
下一刻,赵嘉宁便感到手腕间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却是一个鎏金镯子,上刻缠枝莲纹,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戴到了她的手上,她皱眉想要摘除,可无论怎么用力,都始终无法将镯子从手腕上褪出。
白皙修长的几根手指只轻轻搭在她的手上,赵嘉宁便使不上力了,头顶上方传来薛钰的声音:“好了,别白费力气了,这个镯子表面鎏金,内里是用特殊材质制成,一旦戴上,便不可摘下。”
他柔声哄道:“乖,别强摘了,会弄疼自己的。”
赵嘉宁抬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恼道:“你这算什么?给我戴这种鬼东西,与镣铐又有何异?我犯了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对我?倒不如将我双手都锁上,拷一起得了。”
薛钰闻言却是笑了,微眯起眸子,慢慢靠了过去,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微微抬起:“你以为我不想?我真想把你拷在我身边。”
他松了手,手指上移,指尖慢慢地描摹她的眉眼,小姑娘一生气,眼中便蒙上一层水汽,像是雨后水洗的山林,空灵澄澈,偶有凝成的雨珠从叶捎滑落,更添潋滟之色。
明明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可神情姿态做出来,却是委屈无辜至极。
偏偏他就是憎恨不起来,反而一味地心软怜爱。
他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么,倒要来问我?赵嘉宁,你可真是没有心。”
“好了,”他叹息了一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语气轻柔,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这不是镣铐,我也不是故意找你不痛快。你一贯喜新厌旧,最擅长的,便是见异思迁,往往你这样的人,忘性最大。”
“我听说睹物思人……”
——“我只是,不想你忘了想我。”
——
薛钰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月就带着程凌拨给他的一队锦衣卫到了黔西,锦衣卫最擅侦查,寻人找物向来不在话下,可一连搜寻了半月,都没有探听到韩子凌口中的相思蛊。
后来几经周折,通过一位巫女找到了当地颇有声望的一位巫族长老,他年逾九十,鹤发童颜,对当地所有的蛊种都如数家珍,听到薛钰问询的相思蛊,只是摇了摇头道:“相思蛊……传言是有这一种蛊,只不过只是传言罢了,就算真的有,也早已失传已久了,至少老朽自记事以来,从未听闻……”
薛钰神色骤变,始知韩子凌骗了他。
……他早该想到的,他一向不喜赵嘉宁,来见他之前又见了他父亲,多半是当了他父亲的说客,与他一道编了套说辞哄骗他,好让他乖乖地把赵嘉宁让给太子。
说不定连赵嘉宁的绝食也都是他们教唆的。
“好,好得很啊,你们一个两个的,竟都合起伙来骗我……”薛钰狠狠攥紧了拳,指关节咔嚓作响,一抬眼,眸中戾气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