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走到她面前,伸手攫住她的下颌,眉眼间一片冷戾,嗤道:“再见不识?形同陌路?赵嘉宁,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给你下跪, 低声下气地求你原谅, 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我索性就跟你说了实话, 我宁可你恨我恼我,也决不要你忘了我……”
他眸色深暗,俯身舔舌氏她的耳垂, 忽然轻咬了一下,带着一丝泄愤意味, 又像是惩戒,喃喃地道:“形同陌路……宁宁, 你真是好狠的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都数不清多少夜了, 你怎么还是对我这么绝情?见面不识?可那么多夜的耳鬓厮磨,交颈而眠,你又当真忘得掉么,嗯?”
“你……”赵嘉宁仿佛被戳中了痛点,面色瞬间泛红,死死咬着唇瓣道,“那……那都是你强迫引y我的!并非我的本意,又怎么能不作数!”
“哦?”薛钰摩挲着她的腰肢,往她的敏gan点轻掐了一下,赵嘉宁立时发出一声身影,猫儿叫得似得,半边身子软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勾唇轻笑了一下,附在她耳边,嗓音低沉中带了一丝蛊惑:“强迫引y你?可你双退缠着我、夏面咬着我,求我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赵嘉宁一张脸红得仿佛能够滴血,羞愤地瞪了他一眼。
虽是瞪,可惜她如今这个样子,面色红得仿佛能够滴血,耳垂被他tian弄得略有些红肿,鬓发微乱,红唇鲜妍,又被他气得不轻,眸中氤氲了一层水汽。
倒像是被人狠狠欺负roulin过似得。
愈发妩媚动人,勾得人心痒。
那一瞪便软绵绵地半点力道,非但起不到威慑作用,反而引得人邪火更盛。
薛钰眸色幽深,大拇指往下轻按了她的唇瓣,如印象中那般柔r饱m,便微微往里探入了些许,瞬间陷入了一处温re濡shi的所在,柔r地包裹住他……薛钰喉结滚动,待要仔细感受,指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赵嘉宁恨恨地盯着他,只是嗑咬着他的拇指不放。
有鲜血顺着她的唇角缓缓渗出,红唇染了血色,被这雪肤一衬,颇有些触目惊心,愈发透出几分妖冶。
薛钰“嘶”了一声,倒也不恼,只是略挑了眉,叫了她一声:“赵嘉宁,”他嗓音微哑,带了几分戏谑地道:“你属狗的啊?”
赵嘉宁因为咬了他的拇指,没办法说话,便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我便是属狗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薛钰被气笑了。
却也由得她咬。
可赵嘉宁偏不知分寸,竟是发了狠,不将他的手指咬下来不肯罢休。
薛钰“啧”了一声,轻笑道:“行了赵嘉宁,差不多得了……”
他慢慢凑了过来,对着她的耳廓轻吹了一口气,那样清冷禁欲的一张脸,仿佛神明,不容亵渎,嗓音却带了几分暧日未笑意,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手指要没了,还怎么弄得你舒服?”
赵嘉宁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咬得更狠了。
自从奉行“大不了就是一死”的宗旨后,赵嘉宁倒愈发疯得不管不顾了,她想着最好今天她将薛钰的手指咬下来,他一怒之下杀了她泄愤——总好过将她带回去慢慢折磨。
反正这世上也没她牵挂的人事了,虽说好死不如赖活,但眼下薛钰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恐怕以后等着她的,将会是生不如死,那还不如趁早解脱。
于是她愈发往死里咬。
薛钰皱了一下眉,声音略沉了几分:“还不松口?赵嘉宁,你来真的?”
“怎么,就这么想你男人变成残废?”
赵嘉宁压根没理会他。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她自认已经用尽了全力,死死地咬住了他,薛钰不过钳住她的下颌,略使了一点力,往下一板,她便颌骨一麻,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嘴。
薛钰收回了那只手,手指上一圈鲜红压印,咬得极深,几可见骨。
饶是这是赵嘉宁亲口所咬,她这乍一见到,也不禁被吓了一跳,害怕地别过了脸。
薛钰便笑了:“怎么,有胆子咬,倒没胆子瞧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闲闲道:“嘴这么软,心这么狠。”
他朝她伸出了手,她以为她要打她,害怕得闭上了眼,他却只是抽走了她系在腰间的一根绦带,慢条斯理地用它包扎了伤口。
赵嘉宁咽了一口口水,仍是戒备地盯着他。
他却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介意我手上留疤么。”
“什么?”赵嘉宁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