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多的是君主被美色消磨了心志,耽于此道,更有甚至,乐不思蜀。
可见美色极乐果然误人。
好在赵嘉宁想从薛钰身边逃离的决心始终不渝,毕竟男女情爱之事,于她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若她是掌权者,她倒不介意把薛钰养在身边供她享乐,可偏偏她才是那个被人圈养在鼓掌间的玩物,她可不要过这种担惊受怕、仰人鼻息的日子。
何况薛钰此人,性情难料,行事又过于狠戾,他日若是厌弃了她,置之不理还算好的,她真怕他想起往日的恩怨,又会要了她的性命——谁又能说得准呢。
永安的事他能做得滴水不漏,若是想杀她,那更是悄无声,全凭他有没有这个心思。
其实薛钰的心思,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她以为她看清了,其实永远都触碰不到,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是多待在他身边一日,就多一天的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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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薛钰在床上果然不曾再用那日的滋事了,只是赵嘉宁肌肤娇嫩,膝盖上留下的红痕并不曾完全消退,倒凑巧今日帮她蒙混过关——因为也分不清到底是那日留下的印记还是今日新摔的。
薛钰帮她又上了一次药之后也并未深究,转而接过赵嘉宁递过来的卖身文书和火折子。
吹燃火折子后,薛钰展开那张文书,抬头看了赵嘉宁一眼。
赵嘉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中的火折子与文书,屏息以待。
其实私自焚毁朝廷下派的文书,是触犯了律法的,所以当薛钰提出让他亲手烧毁时,赵嘉宁也并未反对——既然是触犯律法的,她自然要把自己摘干净,至于薛钰如何,又关她什么事呢,总归死不了。
薛钰自然也清楚,不过他行使特权惯了,向来不把这些无足轻重的条例放在眼里。
他将文书缓缓往前送,纸张一触即到明火,火苗立刻蔓延蚕食,不消片刻,文书便被舔舐殆尽,只余下几片灰烬,在空中打了几个璇儿,最终缓慢地落入铜盆之中。
一切重归寂静,尘埃落定。……………………………
赵嘉宁脱力一般地靠在床栏,方才一直屏着气,如今心神终于彻底松懈下来,只是怔怔地看着铜盆中的灰烬,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亲眼见证文书被烧毁了,那段屈辱的过去,也随风而散,再无见证。
她终于不是薛钰的奴了。
下颌忽然被人轻轻抬起,薛钰唇边噙了一丝笑,打量着她:“怎么瞧着竟傻了似得?好了,我的傻宁宁,如你所愿,我已经烧了,你高不高兴?”
赵嘉宁点了点头,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高兴。”
薛钰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少女的唇色鲜艳,唇瓣饱满莹润,诱人采撷。
他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那怎么谢我?”
赵嘉宁浓睫轻颤,微微起身,柔软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颤颤巍巍地送上了自己的吻。
薛钰甫一尝到她唇齿间的柔软甘甜,立刻反客为主。。。。栓q别锁啦
少女眼眸。。
薛钰的眸光渐深,将拇指。。。立刻被。。。
像极了那时她含着他的……他头皮一阵全删除了靴
“可……可你受伤了……”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好么。”
赵嘉宁低头不语,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她帮她口,可她不想,非但不想,甚至十分厌恶。
因为这是她要忍耐着嘴里的不适,被撑到极点,完全伺候他,她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得到任何欢yu。
这时她更像是他纯粹谢雨的工具,她觉得十分的屈辱。
而平时他们欢好,其实更多的是薛钰在伺候取悦她,这时她可以麻痹自己,把薛钰当做是工具。她会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多么屈辱。
可眼下薛钰要她做的,却是赤裸裸地扯下这块遮羞布,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过就是她卑贱低下的玩物。
但如今正是紧要的关头,为了不让薛钰起疑,她别无他法,只能乖顺地应下。
她按捺下心底的屈辱,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替薛钰宽衣解带。
薛钰如雕似琢的一张脸,出尘绝世,任谁也想不到,底下全删除了靴靴
他抚摸着她的发顶,鼓励似得看着她。而后脖颈后仰,缓缓阖上了双眼,下颌清绝冷厉。
赵嘉宁慢慢地攥紧了手,强忍下屈辱,向前寒了下去。
很快便被抵到了深喉,她攥着拳,心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