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实在是太美了……原来美人脆弱起来是这样一种风姿。
难怪薛情的手背脖颈处,总是若隐若现一些伤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嘤嘤嘤,好想动手摸一摸。
永寿果然会玩。
“这,这……孟公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老大夫呼呼喘了半天的气,才低头细细查看了伤口,皱眉问道。
“没有,你昨日里说的那些,我都谨记在心,一点都没有让公子碰。”寒竹叫嚷道。
“你小点声,不要吵到公子。”钟平低声劝道。
“呜呜……我着急嘛”寒竹抬手摸着眼泪。
连玉也劝道:“你急也没用,先听大夫说。”
“你当然不急了,又不是你家公子。”寒竹现在简直是逮谁咬谁,跟只疯狗一般。
“那是我表哥,我怎么会不急,急又不能解决问题。”这时候连玉倒是不想跟他多计较,说话很平和。
“你算得哪门子表妹,半路捡回来的,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要不是因为你,公子也不会变成这样。”寒竹哭得更凶了,伏在床边抱着孟泽深,“公子你醒醒呀,你不要离开寒竹啊。”
哇哦,好大一个秘密。
罗绮云站在众人身后,连美男都顾不上欣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从寒竹身上转到连玉身上,又从连玉身上转到寒竹身上,最后又转回孟泽深身上。
哎?刚才大夫叫他什么来?好像是孟公子?
哦,一窝骗子啊!还是老爹有眼光。
老爹说,发现了也要装作不知道,然后好好利用他们。
老爹说的对,揭穿了,逼得狗急跳了墙,反倒不美。
“哭什么哭!”连玉厉声叱道。
这一声吓得正神飞天外的罗绮云一个哆嗦,立刻装作平静无事,仿佛什么不该听到的,都没有听到。
连玉:“你先回答大夫的问题,表哥从昨日换完药到现在都吃过什么?”
寒竹忍住哭声,哽咽着将孟泽深吃过的东西,一样一样都说了。
老大夫哆嗦道:“鹿肉,是鹿肉,这个东西不能吃的哇。”
“你昨日怎么不说!”寒竹吼道。
“这……这……咱们岭南也没有吃鹿肉的习惯啊。再说了,鹿肉堪比黄金,也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他的眼睛往四下里转了一圈,仿佛在说,你们住在这等地方,哪里像是能吃得上鹿肉的样子,也不能怪我没有嘱咐啊。
“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们?我家公子是朔……”寒竹眼眶通红,活像个小狼崽子,钟平从后边伸手一下捂住他的嘴,防止他把身份泄露出去。
虽然一路上,他们也不曾特地隐藏身份,但现在公子昏迷未醒,还是谨慎小心点好。
寒竹被他捂住的手一带,脸偏向一侧,正好看到了连玉,眼睛更红了,一把扯下钟平的手,骂道:“都怪你,都是你拿回来的鹿肉把公子害成这样,你就是个害人精。”
连玉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惊喜道:“表哥,你醒了。”
寒竹闻声,赶紧转过身,扑了过去,连玉抬起手,四指并立成刀在他的后颈轻轻一砍。
寒竹立时软软地倒了下去,趴在床沿上一动不动。
连玉小手抓住他的后衣领,往后一拖一拉,将其甩在了靠近窗口的软榻上,淡淡道:“现在安静了。大夫,你可以好好说话了。”
目睹了她这一套操作的老大夫和罗绮云,都惊讶地半张着嘴,一动不动,还未回过神来。
钟平自是见怪不怪,沉声提醒道:“大夫。”
老大夫打了个冷颤,急忙道:“哦,老夫……老夫给公子重新清理一遍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再开一副方子,你们照着抓药,煎了给他服下去。”
“一定要细心将养,可不能再马虎了。最好让他卧床休息几天,不然好好的身体也能折腾垮了。”
“年轻的时候不当回事,不知道亏了根子,一辈子都补不回来。”
老大夫嘟嘟囔囔道:“受了这么重的箭伤,发起高热是很正常的。之前没发,也是你们用的药好,压得住。老夫这里可没有这么好的金疮药。”
“那个用完了。”连玉落寞道,本来寒竹他们也有带的,结果跑路的时候,路上丢了一个包裹,药正好在那包裹里。
“金疮药吗?我有,我有宫里御医制的上等金疮药。”罗绮云忽然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