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山炒明白了。
内贵族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不同,有所谓的狗屁“家族”意识,说难听点就是裙带关系意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飞升上层阶级就会带着一群人一起飞升,然后这一群人再垄断上层资源,让普通人没有活路。
这种思想是当下耀星共和国最可耻的存在,但内贵族们却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真让人晦气。
“他要祭祖。”山炒总结着。
“不止如此。”记者布莱接着道,“根据我们调查,他的繁殖契约对象目前身体情况很糟,需要换血疗法。”
“换血疗法?”
“用双圣儿的血液去换他的繁殖契约对象体内的血液,而且需要频繁地换,可是十都内很难进行这样的治疗,只有到达二级城,直接从世界贵族手中购买双圣儿做为血/奴,才有治疗他的繁殖契约对象的机会。”
“呵……”山炒园责长这下全懂了,“那个女的身体已经等不到大选结束的时候了,是吧?”
“没错,双重原因吧。”记者布莱道,“所以,或许,这对您来说是一场好的交易。”
“……”听完这番话,山炒园责长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应了声“我想想”后,命人将记者布莱带去附近的酒店进行保护,然后独自坐在办公室内思考并调查月伯的背景。
十五分钟后,山炒园责长对月伯和玄千两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年轻的小男生铁树开花,情根深种,然后两个人你侬我侬,奈何女方天生黑红体质,上了宗教公开审判勉强活了下来落下一身病根,如今两人就是一对苦命鸳鸯,男方颇有“女方不在了我也不活了”的架势。
“蠢货……”山炒忍不住骂道。
X级天父,内贵族出身,全S评级,十几岁的年纪就被定了军队的定向选调,博士期间就在顶级导师的协助下发表了影响因子大于10的期刊论文,毕业就入职中央科学院的下属研究所,军衔还一路飞升……
好家伙,多么牛的一生啊,今年才刚满26岁,就已经到达了他这辈子可能都到不了的高度。
不过,圣母大人也是公平的,这种牛逼的人天赋太强大了,就一定有特别短的短板,比如:在感情方面蠢得要死,能被一个地球圣女拿捏到要死要活,真是搞笑。
山炒园责长翻了会儿月伯的履历,从妒忌逐渐转为嘲讽,也算是找到了让自己心理平衡的点。
于是,又思考了片刻,他做出了今天第二个大胆的决定——
派手下找到月伯下榻的酒店,找到了月伯本人。
两人打照面时,月伯正推着他的繁殖契约对象在窗边看风景。
男的早没了证件照上的意气风发,一脸萎靡不振;而女的,简直就像是骷髅架子一样恐怖,完全是濒死的状态。
不过,照片没有照出男的气质的独特,也没有照出女的应有的年轻。
山炒和月伯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通过眼神的对视,就清楚了彼此的用意。
“你现在想要合法强制出境,只能办理‘特殊时期紧急离境手续’,但是你也知道,这种手续需要都责长级别才行,我一个区区园责长,是没有权限批的。”山炒园责长道,“但是,都责长他高高在上,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未必卖你这个人情。”
“该怎么做?”月伯问。
“我还知道一条路。”山炒园责长道,“这条路是走私犯们爱走的路,唯一的出境困难就是边防,而我的人恰好在边防追捕反抗军,如果你愿意伪装成被羁押的反抗军,或许这是目前出境的唯一方式。”
月伯顿时皱眉:“这和偷渡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就是当你回来的时候,我会派人再以羁押的方式将你带回来。”山炒园责长道,“否则,就算你出去了,你该怎么回来?正大光明走海关的话,就坐实了你曾经偷渡出境的事实,对你第零军军长的身份影响很大吧?”
“她该怎么办?”月伯又扫了眼一旁轮椅上的“玄万两”。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山炒园责长道,“她在媒体上风光过无数次,认识她的人太多,即使变成这幅骷髅头的模样,我也能隐隐看出她是谁,想要带她出境,可比带你出境难多了。”
“她的身体一刻都不能耽搁了。”月伯一脸急切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山炒园责长在心里暗暗鄙夷着月伯那没出息的恋爱脑样子道,“我不知道你对她的爱有多深,是不是深到能接受我的计划。”
“什么?”
“将她的脸暂时毁容。”山炒园责长道,“就说是抓到了某一位反抗军头目的情妇,这样的话,一来边检认不出她的身份,二来,她这幅残破不能自理的躯体也有了合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