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给你洗,你先等会儿。”把水果刀收好,陆毓轩将一篮子水果提走,除了洗江云锡想吃的车厘子外,还洗了些其它水果。
江云锡双臂环胸,半靠在病床,“你有事吗?”
猝不及防被点名,许念安下意识看了眼墨砚尘,毕恭毕敬走过去,“我…就是来看看你。”
“呵!”墨砚尘在,江云锡就算再想把许念安揍一顿,也不可能真动手。
但他还是替墨砚尘咽不下之前在许念安那儿受的气,便也没给许念安一点好脸色,“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时间,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知道了。”许念安耷拉着脑袋应下。
没有想象中的争论吵闹,江云锡眉毛瞬间拧成一团,夸张到似是要夹死只苍蝇。
这……
起猛了,看到兄弟抱得娇夫归了??!
许念安什么鬼脾气,他不说特别清楚,但也略知一二。
告诉他这是许念安?
只能说,嘿tui——宁愿相信身旁的墨砚尘是鬼,都不带信那句话半个偏旁字母。
“咳咳。”墨砚尘食指扫过鼻尖,吭哧了几声。
“咳咳什么你咳咳?嗓子卡HelloKitty了?”
江云锡还想吐槽时,陆毓轩已经拿着一盘洗好的水果坐回原位,挑了颗最红最大的车厘子,喂到江云锡嘴边。
“尝尝好不好吃。”
江云锡傲娇地白了墨砚尘一眼,自顾自地品味起来。
许念安和墨砚尘的事,陆毓轩略有耳闻,虽不如江云锡知道得详细,但也知道两人闹过许多不愉快。
不过许念安到底是客人,再加上墨砚尘喜欢,陆毓轩总不可能当着墨砚尘的面,再把人劈头盖脸吵一顿。
尽管他也心疼墨砚尘,但再怎么样,他都不该再对许念安充满敌意。
趁着江云锡吃水果嘴能消停会儿,陆毓轩看向许念安,示意人随便坐,“自便。”
许念安点头道谢。
“你呢?来颗山竹吗?”陆毓轩把一盘子洗干净的水果递给墨砚尘,眼神示意墨砚尘拉客人坐下,给人拿些水果。
“这是水果?”
“嗯?”陆毓轩回着话,自觉喂江云锡吃车厘子。
咽下车厘子,江云锡笑意盈盈地打趣:“一会儿不见,你还把眼角膜捐了?”
墨砚尘嘴角噙笑,路过江云锡时回怼:
“火气那么大,不问问我以为你刚才吃的是真火药。”
“这要是真火药,我先把你炸了。”
“好啦好啦。”陆·和事佬·毓轩适时劝架,“你俩还没完没了了。”
江云锡:“雨你无瓜。”
墨砚尘:“大人吵架,小孩别插嘴。”
陆毓轩:“……”
他太难了。
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兄弟,帮谁他在两人那边都是猪八戒照镜子——
里外不是人。
“这要是火药,我带走所有人,就把你一个人扔这儿。”
“墨砚尘,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江云锡指着墨砚尘,“给我道歉,不然我半夜去你家,往你被窝扔个真地雷。”
“我换地方住。”
“你你你……”江云锡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你不讲武德,玩不起。”
“你自己玩吧。”墨砚尘挑眉一笑,“我走了。”
“就这?!”
“要不然呢?”
“再聊会儿呗。”江云锡说着睨了许念安一眼,“反正回去也没消停日子过,还不如留下来陪我。”
“你这几天照顾我,改天你再喝醉或者生病住院,我还像以前一样照看你。”
显然,话是江云锡故意说给许念安听的。
他不像墨砚尘那样心软,也不似陆毓轩那般客气。
他这个人,喜欢有话直说。
尤其对许念安,他还要把话往狠里说。
要不是因为墨砚尘在,他就算有伤在身,也一定会狠揍许念安一顿替墨砚尘出气。
在他看来,许念安就是不配让墨砚尘原谅,不配出现在他们跟前,更不配得到墨砚尘的爱。
“改天吧。”墨砚尘原也未想多留,只是疑惑许念安和江云锡的关系。
就想着带许念安来这里,看许念安什么反应。
事实证明,许念安对江云锡没别的意思,只是知道江云锡受伤这件事。
既然这样,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他还是想不通,江云锡是昨天送的医,先不提他是今早凌晨三点多回的家,就说他回家也没和许念安讲过有关江云锡的任何情况。
那,许念安是怎么知道江云锡受伤的?
“白心疼你了……墨砚尘,你个重其他人不管我的损友,我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恩人的?”
好好好。
妥妥的哥把你放心里,你给哥踹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