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实在受不了一直落埋怨,扔下球拍气走了,跟着场边等着她的闺蜜气冲冲说一句:“再和他打混双,我就是狗!每次臭个脸BBB不停,真晦气!!”
这种感觉就好像不是情侣的时候怎么打都好,打不好就是他的错,打好了各种夸你。交往之后,打混双必然吵架。
后来男生看着女朋友生气了,连忙放下球拍也顾不上和别人比赛,马上追着女朋友哄着。
纪昭扬若有所思,如果他和时烨处得时间长了,时烨会不会像老太太似的唠叨个不停啊?
纪昭扬那点愣怔很快消失,话由心生问道:“时烨,你以后会不会像那个男的似的,嘴像开了闸的水,一点儿破事磨叽个没完?”
“扬扬,我像那样的人吗”时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纪昭扬轻笑道。
纪昭扬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了答案。
时烨不会。
刚才他输球了还挺高兴的。
输球见人品,输球的时候还能鼓励对方或者自嘲的人,情绪更稳定一些。
时烨一直以来就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好像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和他置气。
不过??
纪昭扬猛地想起一件事,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转过头面对时烨沉着眼问道:“你那个音乐盒是怎么回事?”
时烨也没想到纪昭扬会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放下手下的水,恍惚了一下,几秒后面不改色道:“那个音乐盒是我小时挚友的,他十三岁那年为了我出车祸身亡,音乐盒是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现在有了你送的音乐盒,我不会难过。”
纪昭扬表情怔怔的,一种无法明说的难过无声无息涌上心头。片刻后,绷着脸靠在椅子上。
他还欠时烨还有他那个挚友一句对不起。
时烨的眼神慢慢温柔了下来:“扬扬你又不是故意的,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难以忘却祁煜的事情,祁煜去世的第二年,时烨每年都会捐款上千万给盛华孤儿院,只为回报养育祁煜十三年的地方。
他欠祁煜一条命,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弥补。
纪昭扬缓缓抬起手,握住时烨的手指,攥得很紧,指腹轻轻揉捏他的指尖,低声说:“对不起。也不对起你那个朋友。”
“真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准某一天我也会一个不小心摔碎了。迟早会碎,所以难受什么?”时烨倒是一脸坦然的样子,安抚着面露难色的纪昭扬。
纪昭扬盯了时烨一会儿,心情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时烨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在欺瞒、虚伪、假意横行的人心里,时烨永远都是真诚炽热而坦荡。
他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
两人休息一会儿就出了体育馆。
冬天的校园犹如一副画布,洒满了洁白的雪花,晚景下的校园,灯光闪烁,美得让人窒息。
期末复习周,学生忙着复习,校园里漫步的人很少。
时烨和纪昭扬肩并肩走着,打算去他的停车位。
时烨侧过头,垂眸说:“扬扬,要不要牵手走?”
纪昭扬痞笑一声“粘人精”,把手伸了过去,两人的手腕纠缠在一起,手指紧密扣合。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在星光和灯光下压着路边,走到时烨的黑色保时捷帕梅拉旁。时烨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车。
纪昭扬淡声道:“换车了?”
时烨:“开腻了想换一下。”
纪昭扬正打算打开车门,时烨突然拉住了他,扶着纪昭扬的后脑勺,唇轻轻地覆盖在他的唇上,他的舌头探进他的口腔,肆意游走,舌尖轻轻撬开他的贝齿缠绕在舌间摩挲。
纪昭扬的舌头回应着他,两人在唇齿间交换着口水的滋味。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相叠。
“扬扬,我好喜欢你。”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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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完了全部科目,纪昭扬戴着耳机在辅导员办公室等着时烨。
即将放寒假,时烨帮辅导员整理学生的个人资料,包括手机号码、家长联系方式。把需要的一些文件格式整理好了,需要的表格都打印了,时烨准备离开办公室和纪昭扬一起回家。
本来时烨想和纪昭扬一起回他的公寓,奈何时川程不让,非让他大儿子寒假陪他一起住。
以前每个假期时烨都会回时家住宅陪时川程一段时间,然后再回自己公寓。
时烨倒不是看他爸不顺眼,而是看不惯他爸往家里带的女人。
包括温淑文。
时烨也挺佩服时睿那小子,自己亲妈被离婚扫地出门,被他爸指着鼻子羞辱,还能讨好他父亲,天天陪着时川程,对温淑文一口一个温姨叫得那个亲,不知道得以为温淑文是他亲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