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妈妈经常吐槽日本整个就是个被扶正的小星(小妾的意思,典故出自《诗经·召南·小星》),号称发达国家却行为处事上不得台面。
算了算了,就是用剧里的逻辑,他乃继承权明确的嫡出长子,和个空有头衔的伺候人的玩意儿较劲跌份。
放下酒杯,琴酒空出手来,正打算拉着他到偏僻处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有人“啊!!!”的一声惨叫,琴酒一惊,条件反射般摸向自己的腰,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来此的场合不适合带武器,这身西装上也藏不了枪。
“死人啦!”
琴酒没有过去,但青年好奇去凑热闹,原来是有人突发恶疾身亡。
“他有什么心脑血管疾病吗?”
“这个岁数了不奇怪吧。”
众人虽惊,但毕竟是死于疾病而非被人下毒或重伤致死,大家不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可是一旁的几个人脸色惊恐万状,又引起他们的不安。
没有报警,那不体面,而且来宾里警察公安的高层一个不缺,报警不如他们自己打电话给心腹。
所以没有兴师动众,只悄悄叫了便服而来的心腹骨干。
“我们被诅咒了,我们被诅咒了!”
在死者旁边站了一圈的人,最里面自然是勘察现场的警察,而靠外一点的,却无不战战兢兢,面露惧色。琴酒拿起手机,抚摸着手机壳,打开摄像头,装作录像,看死者概况,有人注意到这幕,面色不虞,但看到琴酒长长的银发,还是什么也没说。
大概弄懂的琴酒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但指甲已经陷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月牙痕迹,他冷眼看着主办方,拳头握了又松,最终一转身去了餐桌拿了杯酒躲角落里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死者的死因非常明晰,就是中年社畜里常见的心脑血管病,死者的身体状况和年龄摆在那里,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周围一些看起来和死者没什么关系的人脸色都惊恐非常,甚至有人吓得哆哆嗦嗦,嘴里一直念叨,“下一个就是我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面对这明显离奇的案件,现在还是孩子的工藤新一蠢蠢欲动,可是园子却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过去,“工藤,还是不要插手了,我爸和我说,这里面有些事是不能沾上的。”
“园子说的没错。”自己的老爸也不同意他过去,并且让妈妈看严了他。
主办方正在安抚着客人,那群明显知道点什么的男男女女里突然有人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战栗着踉跄几步,推开人群就要往外冲,还不待有人阻拦,就见他脚下一滑摔了出去,正好磕在工藤有希子面前。
太阳穴磕到了鞋上。
问题是,工藤有希子的衣服是借的好友莎朗的,鞋上有硕大的水晶,这一磕不要紧,整颗水晶被砸进了脑子里,那个惨呦,琴酒都开始担心在场的小孩子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了。
小孩子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说,反正成年人里是有人已经崩溃了。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你们不是神官吗,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救救我啊!”
琴酒抬眼看去,一中年男人抓住一名阴阳师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那阴阳师很年轻,无措地杵在那根个木头杆子似的,求救的眼神不停地落在周围人身上。
琴酒不忍直视地转身不想去看这伤眼的一幕。要说年轻,确实年轻,看起来还没结婚,但有的魔女阿姨家的妹妹才高中的岁数,遇到这种情况已经能有模有样处理了,搜魂问卜驱邪施法那是信手拈来,怎么也不至于遇到这点事就慌神。
不说别的,就卡娅,那个在二代里面堪称半吊子的小鬼也不至于。
所以说,他们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多叫点人就能破了妈妈她们集体施展的法术?
琴酒不知道他高估这群人了,人家压根就没看出来这不是他们办不到的等级。你不能指望一群一辈子没离开过沙漠的去想象大海的景色。
那边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了,有人就请教工藤优作,问这位不仅是推理小说作家,也帮FBI、帮警方破过很多案子的侦探有没有什么思路。
“…我说,你们这是科学玄学一把抓啊?”有个毛头小子问主办方家的死党。
“我和你说句实话,这次的问题很棘手,所以病急乱投医。上面很重视,因为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就摊上事。”
摊上事?那几乎都是肯定句,区别在于形式和严重程度而已。琴酒默默低头,碎发遮住眼神里满溢出的恨意。他们,活着便是原罪,他们活着,甚至出生,是建立那万万的白骨之上。
而平静下来的人,也开始对工藤优作解释。他说,很长一段时间,陆续有人死亡,后来有人发现了点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祖辈在二战期间都是某支军队服役士兵。而之所以闹到这么大阵仗,连阴阳师们都请动了,是因为当时的军官的后代,如今是日本非常重要的人物,本来是想竞选首相,但是意外频发,阴阳师也没能保下他,他成了脑死亡,医生说也就一年的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