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珠噎了回去,想说得更明白些,旁边的贴身侍女拽了拽她,“公主,我们还是回去罢。”
“今日皇后娘娘身边的春茂要过来,届时不见公主,只怕要闹出事端。”
商珠最后还是走了。
商瑞瞧着她的背影良久,他的下属从侧殿进来,怀中抱着一摞经书,趁着放到旁边的空隙,传递消息给商瑞道,“殿下,迟姑娘刚出城没多久,便被二殿下的人给拿下,带了回来。”
他眸色一沉很快隐去,“知道了。”
回到宫殿门口,果然看见了皇后身边的春茂,商珠心里烦闷,不想见她,原本是要往侧门回去,春茂眼尖已经瞧见了她。
径直走过来,“公主那么晚了这是去哪了。”
往日里,商珠瞧着她还算是顺眼,眼下心里不痛快,劈头盖脸直接骂春茂,“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主的行踪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春茂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讪笑道,“奴婢不过是担忧公主的安危,近来宫闱不安全,皇后娘娘派奴婢来给公主传话,您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
“你少拿母后来压我。”商珠瞪着她,随后叫人送客。
回到了内殿,她又开始撒泼砸东西,母后既然派人来看着她,想必要限制她了,是想让她乖乖等着待嫁么,不,她绝不如此。
“四哥哥那边有没有什么信?”她低声问旁边的人。
侍女摇头说,“没有。”
“你说三哥哥给我指的路到底有没有用。”她实在急了,商央自己都困在迷局当中,往来尚且等着信,父皇的免都见不到,如何能在御前帮她说话呢?
她不单是信不过商央,也是信不过商瑞。
今日不过是问蛮女的事情,他说翻脸就翻脸,她难不成真是瞎了?明明就有那么一个人。
万一父皇圣旨一下,联姻的事情板上钉钉,刘家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尚且顾全不及,能帮她做什么?怎么看都是一局死棋。
商珠忍不住了,又开始哭哭啼啼。
侍女给她端人参汤来,想让她缓着气。
商珠说什么都不肯喝,“你说我要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侍女瞧着她又开始哭,“公主如若不然再去求二殿下罢?”
“眼下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就只有二殿下了,要想圣心回还,恐怕还是要二殿下开口,您是他的亲妹妹,二殿下往日里又十分的疼惜您,原先去找二殿下,他也并没有说不帮你,只是事务繁忙,不肯见您,您不如再去求求看?”
“父皇和母后往日里不还是疼我么,到头来,为了联合外邦的势力,眼下呢?个个都不见我,只想着把我推出去,当个物件一样的使用。”
往日里听着唱戏的人说,皇家富贵亲情单薄,今日她总算是信了,尤其是母后,往日里疼她...
她擦着眼泪,忽而想起一桩事情,“二哥哥一直在找蛮女,你说,我若是将蛮女的下落告知他,他会不会就帮我呢?”
侍女想了想,“或许可成呢,二殿下看重那名女子,找了许久都没下落,您要是将她的下落告知二殿下,二殿下定然会帮您的。”
商珠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对啊,我只要帮二哥哥找到了那名女子,他不就愿意帮我了嘛。”
总算是有了一些可用的法子了,商珠擦着眼泪,露出久违的欣喜。
没笑一会,她抓着侍女的袖子,“外面都是母后派来的人,我应该怎么出去呢?”
适才春茂的确是被她给赶走了,但是她带过来的人留守在了公主府周围,想来是皇后见她频繁离开公主府上,所以找人来看着她。
商珠想了想,看着侍女,心里冒出来一个主意。
“......”
春茂回来后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皇后。
皇后正着人卸除钗环,“珠儿终归是不让我省心的。”
“公主心里不快,骂骂人能好些。”
“她的脾气如此骄纵,是应该好好磨一下,派去沈家的人没有回信,没有了沈家,总要找一些助力罢,有了吐蕃的帮助,本宫还怕什么?”
皇后笑了,对镜仔细比对着她的容貌,“本宫年老色衰了,已经不得圣眷。”若是没有外力,如何能够保证位置稳固,多少人盯着她皇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