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凸起,手腕骨节凸出,毫无疑问,这是一双很有男子气概的手,所以当这手的主人轻吻她脖颈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反而是伸手摸着对方因紧张而汗湿的头皮——
以示鼓励。
辛哲感受到覆在头部的手,浑身如触电一般轻颤,可最后却没如之前的亲密行为一样做逃兵。
兽人的领地意识在驱使他做想做的事。
他细细地吻过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尖抵住阮苏苏耳后敏感的皮肤,手中环绕的女孩浑身一颤,嘴里难得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呼。
这声轻呼代表着被动。
如蜗牛爬过心脏,带去粘腻和酥痒。
窗外的太阳正在往最高点爬。
恰如两人之间的温度,不断攀升。
身上不断有汗水涔出,裹挟着柠檬与薄荷的清香,在人体温度的炙烤下,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诱人气味。
噗通——
两人跌倒在床铺上。
阳光恰好越过窗户,照射到阮苏苏的脸上,刺眼的光线迫使她微微眯眼。
片刻后一阵阴影从高处落下。
辛哲的手肘撑在她的身侧,汗水从下颔滴落,恰好染湿了阮苏苏灰色的衣领。
耳边是鼓噪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皮肤的敏感度逐步累积。
光线给男人镀了层烫金色的轮廓,阮苏苏仰起脖子,如濒死的天鹅,将脆弱的脖颈献给了觊觎这一块细肉的野兽。
阮苏苏觉得自己在辛哲眼里窥见了两簇热烈的光火。
她下意识地往上缩了缩,头顶就要撞上床板。
下一秒,宽大的手掌挡在了床板前。
阮苏苏觉得头顶都要被对方的体温给灼伤了。
“可以吗?”
“......都这样了,你说呢?”
海浪突然打了一个卷儿,粼粼的海浪与礁石击撞,迸溅出无数的水光,原本完整的水体被海浪撞击的支离破碎,在阳光的映射下,就如同水晶被击碎,散落在空中。
最后瓦解星飞。
——
大抵是这场逃亡过于轻松。
两人的关系在这短短两天,如坐火箭。
阳光透过窗户落到皮肤上,就连绒毛都细微可见。
白色的被单下,白腻的脚轻轻勾了勾旁边精壮的麦色小腿,末了甚至还狎昵地踩了踩小腿肚。
瓷白与小麦色对比明显。
“别闹,我租了游艇,到时候咱们直接跳海就可以了。”辛哲捣鼓着手里的电子设备,他捋了下头发,露出高耸的眉骨,一双猫瞳带着餍足,懒洋洋的,倘若是兽形,高低要甩几下尾巴。
阮苏苏趴在床上,打量辛哲的侧脸,心道,真想不到那只声线娇软的小猫居然是眼前的酷哥,而且酷哥不仅身材不错,体力也很不错。
她很满意。
“我俩这逃命也太轻松了,应该有人在帮你吧,”阮苏苏眨了眨眼睛,“季晔是不是在帮你打掩护。”
辛哲戳弄电子设备的手指顿了顿。
他冷笑一声,“他巴不得帮我打掩护呢,这小子贼心不死,反正你不用管,有他糊弄皇帝,足够了,那些封锁我们的防线不会太严密的。”
说完,他别过头,在阮苏苏的眉心落下一吻:“我们只是去避避风头,等事情过去,你还可以开幼儿园,想不想回安妮区都可以。”
阮苏苏挑了挑眉:“四海为家?”
“嗯哼,”他捣鼓完电子设备,长臂一展,抱住阮苏苏,头埋到她的颈窝里,轻啄,“反正不管在哪,我都养的起你。”
啧啧啧。
尾巴都翘到天上了。
*
静谧的深夜。
不时有海豚跃出海面。
咔擦——
门开了。
阮苏苏和辛哲穿了两套黑色的潜水衣。
到了甲板上,有一个失眠人,好巧不巧,还是和阮苏苏有一面之缘的刘皮特。
刘皮特穿了身黑色的薄款风衣,在甲板上喝小酒,半天都不离开,就呆呆地望向天上的月。
躲在杂物背后,正在观察时机的阮苏苏心里微沉。
这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失恋的气息,还黑不溜秋的,跟个夜行动物一样......
难道说拜金的布偶猫小姐,没给他一把子拿下?
“肤浅!”
刘皮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绢,掖在眼底,“都说了回家的途中没什么钱了,就不能之后上岸给钱吗?还是说我像是会不给钱的样子吗?谁会带现金啊?这没信号是我的错吗?”
哦。
看来这略优薄产的刘皮特并没有开通离线支付的功能,现在睡了别人却给不出钱,被嫌弃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