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再问:“谁的?”
盛为君摇头,于逸秋原本也想说不是自己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伸手向李陶:“可能是我的,你拿过来我闻闻。”
李陶道了句“你真属狗”的,把袋子和手帕都递给于逸秋。
于逸秋接过,先低头看了看纸袋里,发现都是手帕,又拿起最先那条手帕抵在鼻尖前闻了闻,一闻便“嗯!”了声,十分肯定道:“是我的!这大佬味儿没错。”
李陶秒懂:“沈濯给你的?”
于逸秋又嗅了嗅手帕:“应该是。”
还说:“这手帕上的味道比之前放了一晚上那件衣服浓多了。”
再低头看袋子,见里面还有好几条手帕,赶紧对盛为君道:“快,拿个袋子过来装,别让这些的味道都散了,我能用好几天呢。”
“哦哦,好。”
盛为君赶紧去找塑料袋。
李陶一脸怀疑人生的走到于逸秋身边,看看于逸秋手里的手帕,又看看纸袋里,十分无语:“大佬也信沾了他气味的东西能让你止吐?”
于逸秋嗅着手帕:“是啊。昨天吃饭,他亲眼看到的啊。”
又道:“他自己说的,衣服他那里多的是,我要用就给我。”
虽然于逸秋当时并没有多当回事。
没想到沈濯一直记得,今天还让人送手帕过来了。
于逸秋随口感慨:“大佬还挺贴心的。”
李陶:“他像这么好心的人?”
言下之意:做这些,难道不是图什么?他可是沈濯。
于逸秋听懂了,耸肩:“图我生孩子呗。”
提及沈濯给的银行卡,“他离开泰国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千万呢。”
李陶刚听说,眼睛立刻瞪起:“什么!?一千万!?”
这下哪儿还有工夫讨论什么大佬味道能止吐,等盛为君拿了塑料袋回来,三人讨论的自然变成了那一千万。
李陶最先审视起这一千万背后的意图:“他同意你生就算了,还给你一千万?”
盛为君思考的神情:“天上不会掉馅饼,也不会掉金子吧?”
于逸秋便说昨天和大佬见面是为了还卡,也道:“大佬说了,钱是给孩子用的。”
李陶蹙眉:“他有这么好心?”
盛为君:“哇,好大方啊,都没生出来呢,一给就是一千万。”
李陶十分警惕,对于逸秋道:“你确定他不是想从你这里图点什么?”
于逸秋一脸坦然:“他一个大佬能从我一个八百线这里图什么?”
“无非就是孩子啊。”
于逸秋分析得头头是道,毕竟他自己也思考过这些:“他那么有钱,随便给我1000个,就跟拔拔毛一样。”
“他现在既然同意我要这个孩子了,又给我钱,无非是改变了想法,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他也想要这个孩子。”
盛为君听着直点头,觉得有道理。
李陶没有掉以轻心,张口就道:“你确定等孩子生下来,他不会跟你抢这个孩子?”
盛为君也看着于逸秋。
于逸秋拿手帕在鼻尖前嗅着,眨眨眼:“应该不会吧。”
分析道:“他可比我有名气多了,他跟我抢,等于跟我撕破脸,到时候事情曝出来,对他一个影帝有什么好处?”
于逸秋这么一说,盛为君觉得很有道理,李陶没再多说什么,似乎也接受了这个合乎逻辑的说法——确实,沈濯名气那么大,又是公众人物又是影帝,真的抢孩子撕破脸,名声上绝对有损。
于逸秋一脸轻松:“放心吧。”
“再说了,以后的事谁知道。”
“我们也看不到那么远的时候,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必要用未来才发生的事苦恼现在的自己。”
于逸秋就是这样乐观看得开。
他还很开心地嗅嗅手帕,又拿塑料袋把其他的几方手帕包起来扎好口——现在很好啊,孩子能照常生了,犯恶心干呕的状况也有了临时对应的办法——人生,还是很顺利的嘛。
于逸秋开开心心。
当天,沈濯收到了消息,于逸秋坐下午的飞机回D城了。
手机上还收到了刀疤转发给他的照片,照片上,于逸秋坐在候机厅的座椅上,一手拿着手机在刷,一手握着深色布料的手帕抵在鼻尖下。
沈濯一直看着。
然后沈濯便让刀疤把跟在于逸秋身边的人撤掉。
刀疤想了想,提议:“就算不监视了,留两个人保护也行啊。”
毕竟怀孕了,孕夫一个,也算重点关注对象。
沈濯说不必,刀疤:“好,我知道了,撤。”
“对了。”
刀疤犹豫了下,道:“有件事,戴跃的。”
沈濯神色淡淡。
刀疤幽幽:“这小子最近半年飘了,玩儿得不要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