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又低头在菜单上打勾，等选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顾霖，顾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在笑。
林然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想什么呢？乐成这样。”
“你喝一杯白的都能醉，上次聚餐寸头连啤的都不点了，跟我们一样喝汽水......”
“汽水怎么了？碳酸饮料能......”林然卡壳了半天，“......解渴。”
这下顾霖笑的弧度更大了，这么一个小对话他们也能笑半天。
炉子和烤肉一起上桌，顾霖夹了好些牛肉、五花堆在上面烤，不一会就开始滋滋冒油，他迅速地用生菜裹了一块烤肉递给林然。
顾霖：“尝尝。”
林然接过吃了一口，生脆，清爽不油腻，把食物咽下去后，他才问：“端午你爸妈回来吗？”
“回，就指望这么几个节日了。”顾霖自己也蘸着酱料吃了一块，“挺好吃的，确实值得十年不倒闭。”
“那挺好，阿爷还说要是你爸妈没回来，可以到我家一起吃晚饭。”
顾霖挑了挑眉：“见家长啊？”
林然一愣，笑了：“那也见好几回了......一天天的老想这些。”
顾霖：“这么正式的没见过。”
“正经点。”林然转过头喝水。
顾霖叹了一口气，故作伤心状：“我谈个恋爱容易吗，这也不让想，那也不让想......”
“啊......”林然拿过一片生菜，也迅速地给顾霖包了一个，只是他故意多塞了好几片五花，包起来有拳头这么大。
林然：“你也不是嘴上说说，你全都实践了！”
顾霖只好偏过头笑，毫无反省：“没有男朋友的同意，我也不敢动......”
林然磨牙：“我看你动的不少。”
他也有合伙作案的嫌疑，每次顾霖一有想法，他就能感觉出来，然后在顾霖的软磨硬泡、自己的半推半就下开始色色……一点学霸的自制力都没有。
是该反省，林然边吃边想，要是期末两人成绩下滑了他就是那个最大的罪臣，李磊可就要翻旧案了，想想还有点压力，得化压力为动力才行……
他再一次被顾霖塞了一块生菜包的时候，人都有些撑着，压力直接被迫化为食欲了。
“有点撑……”
“走？”
林然点点头：“这周末光玩了，作业没写多少，今晚去你家赶一下作业。”
顾霖：“那要不要在我家过夜啊？”
林然开始犹豫了，刚刚还说节制一点，要是在顾霖家过夜，两人铁定搞点什么，第二天上课没精神，影响学习。
顾霖看他在犹豫，抬手捏了下他的后颈：“今晚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搞，你信我。”
林然：“那行......你说的。”
回到林长渝公寓的时候，林长渝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办公，看见他们俩一起进门，颇有一种弟弟带着对象上门拜访了的家长心态......他皱眉，赶走心中的不爽，还是没能这么快接受弟弟谈了个男朋友的现实。
林长渝的视线从他们俩身上转回到电脑屏幕上：“收拾东西，待会送你们去车站。”
“谢谢哥。”
林长渝摆摆手，又在电脑上开始敲击。
等林然他们上列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他们坐的位置靠窗，林然正好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看不清窗外的景色，林然开始犯困。
顾霖碰了下他的腿，两人的大腿隔着布料紧贴：“听歌吗？”
林然点点头：“有点困。”
顾霖凑近他轻声说：“待会你困了就靠我身上睡吧。”
林然“嗯”了一声，在座位上往下滑了滑，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身子一歪紧挨在了顾霖身上，闭上了眼。
顾霖给他塞了耳机，伸手搂住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手指点着。
林然的手本来按在腰上作乱的手上，但他实在太困，意识开始模糊，手上也松了劲，在顾霖的摩挲下渐渐睡过去。
顾霖看着男生恬静的睡颜，忍不住拿出手机开拍，要不是林然长得标致，就这角度一通乱怼，等林然醒来看到准得杀人灭口。
连拍了十几张，顾霖又默默欣赏了一会，才翻出林长渝给的覃医师的联系方式。
原本打算今晚到家后给覃医师打电话的，但是林然说想一起写作业，顾霖只好把计划延后。
第34章 耳洞
竟然一路好眠，林然还有些惊讶，毕竟车到站的广播声很响亮，过道上的旅客也在拿行李，互相攀谈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男生的大腿：“等差不多的时候再走。”
林然点点头，揉着太阳穴，意识还没回来，有些昏沉和懵。
顾霖：“睡得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