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季家公司也就到此为止了。
到家时他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想到已经拜托管家布置好的东西,他拉着梁焕云的手直接把人带到了厨房。
看着中岛台上排列整齐的用具,他满意道:“瞅瞅这些,是补给你的庆祝我们在一起的礼物,也是凑巧,跟你送我手串在同一天了。”
梁焕云看了看季央,又看向中岛台,那是一套定制的厨房刀具。
他揉了下季央的头发,笑道:“这说明我们有默契。”
季央眉眼弯弯,深以为然,“赶紧看看喜不喜欢。”
梁焕云应了声,松开季央的手,拿起大大小小用途不一的刀具仔细端详了一阵,他认得这个小众牌子,只接定制,体量不大却久负盛名,送这样一套刀具给他,季央显然是用了心的。
最重要的是——
刀柄末端刻着的是对方的名字,单字一个“央”,隽永而漂亮。
送他的礼物带着自己的名字,什么意思呢?
不言而喻了。
他放下刀,看向身边人,稍微压了一下情绪,道:“这个我很喜欢,非、常、喜、欢,今天晚上就用这套刀具来给你做晚餐,怎么样?”
季央主动靠过去了一点,轻轻挨着梁焕云的手臂,点头道:“好啊,收礼物的人真心喜欢,我这礼物准备得才有价值。”
做这套刀具的工作室说了,用七八十年不成问题。
梁焕云看向季央,没有马上接茬。
季央被梁焕云一双灼灼的仿佛烧灼着火焰的眼睛盯着,准确接收到了对方的情绪,没有回避,反倒更靠近了些。
在季央上前小半步的瞬间,梁焕云扣着对方的后颈吻了过去,带着要把眼前人扯进他燎烧的心窝里的力道,紧密相拥,再不分开。
而季央全然接受了这个堪称凶狠的吻,还努力回应了。
直到他喘不上来气了梁焕云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等季央差不多缓过来呼吸,梁焕云转身拿了曲奇过来,捏了捏对方的鼻尖,又轻轻晃了晃,“少吃点儿垫垫,马上就吃饭。”
“好~”
季央乖乖坐着,手臂支在吧台边,脚丫子一点一点的,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曲奇,看着梁焕云驾轻就熟地准备晚餐,心情的美妙程度就像炎炎夏日里尝到了西瓜最中间那一口的满足和惬意。
甜到了心底。
下厨的男人呀,最帅啦~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没舍得移开视线,看一眼少一眼,能不错过就不错过。
而梁焕云送他的手串他也是当了寄托的,不止以后要带走,现在就不想摘下来,而且越看越喜欢。
晚上洗澡摘了一会儿,洗完了又给戴上,睡觉都要戴,躺在梁焕云怀里了他还在拨拉着珠子玩儿,看着不远处放在置物架上跟各种玩偶待在一起的那幅向日葵,心里安然。
他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在梁焕云怀里拱了拱,脊背贴合着对方的胸膛,这是个他相当喜欢的姿势。
安逸~
他很珍惜眼下的状态,确实就像梁焕云说的,每一天都值得当成纪念日来度过,他一开始的计划进行到现在已经距离达成目的相差不远了。
他更想把精力花费在值得的人身上。
之前憋着一口气演戏,要证明自己比谭钰出色,这个小目标完成他就低调了很多,连谭书廷邀请他去参加电影节的颁奖典礼都没去,最佳男配的奖杯还是对方帮领的。
问,就是两人是朋友。
他跟谭家的关系没必要公开,他坚持,谭家那边即便想做什么,也会尊重他的意愿。
至于获奖这件事会不会刺激到谭钰,就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了,那奖是评审团评出来的,自己演技不过关,怪得着谁?
知道羞耻就该学会反思。
知耻而后勇,说不定还有救,毕竟那是在谭家长大的,先天条件不太好,后天环境好,多少能弥补些吧,别真的一点救都没有。
典礼后几天,他找了个中午跟谭书廷和宋兰茵见了一面,由头自然是转交奖杯和证书,分开后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的奖杯,他多少有些感慨。
血缘关系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他对谭家人其实天然就觉得亲近,尤其是宋兰茵,在一开始的局促和无措之后,跟对方相处很放松,甚至挺舒服的,而且他说的话人家能听懂。
不像在林欣彤面前,很多话他需要解释、需要强调,还需要处处照顾那位“养母”的情绪,换言之,他没从养母那里汲取到多少心灵上的滋养、情绪上的抚慰,反倒一直在给对方提供各方面的支持。
物质上的,关键是情感上的。
他当然可以付出,但不该是收不到回应的单方面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