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令季发现站在上帝视角的不方便之处。
很多信息他都没有办法合情合理的透露出去。
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在岔路口,令季与维克分开。
“等下次见面的时间确定了,我会通知你。”令季作为牵线的人,还没忘记自己的责任。
维克应下,并提醒令季,“好,你最好晚上过来。”
“你白天还有其他的事?”令季随口一问。
“我会去刷圣遗物。”一本正经的说出答案,维克早就和空一同把璃月到蒙德一路上的锚点和副本点亮。
令季忽然感觉自己多问了。
又笑了两声,令季不再多言,向维克道别后,朝着他居住地所在的方向走去。
居民区远远没有商业区热闹。
行走在安静的街道内,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从心中涌现。
令季放缓脚步,机敏的观察周围,并没有发现跟踪者的痕迹。权衡数秒,令季将行走的速度恢复成往常那样。
顺利回到家,他取出钥匙打开门。
令季面对熟悉的庭院,如什么都没发觉般向平日居住的卧室走去。
刚走没两步,一支水元素力凝结而成的箭擦着他的耳边飞来。
事发突然,令季脸侧的头发被削掉几根。
射箭之人的力度控制得非常好,箭矢砸在砖墙上仅留下不起眼的白点。
“谁!”令季在反应过来后,冲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大喊。
可是回应他的是更多的水箭。
令季狼狈的躲闪,也是这时他察觉出异常,这些箭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
咬了咬牙,令季不再躲避,他对空中喊出那个名字,“达达利亚!”除了那名执行官,他再想不出来第二个做这种事的人了。
这是查不出来他的资料,就直接来试探他?
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令季在心底抱怨,面上冷笑一声,自嘲也不用去找七拐八拐的找愚人众透底。
“你比我的想得要敏锐。”
被发现的达达利亚从高处的房檐上现身。
在令季不悦的眼神里,他轻巧地跳下来,落在院子的墙边。
“你到底想做什么?”令季眯起眼,他现在弄不清达达利亚的脑回路。
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对达达利亚能有什么好处?
令季认为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负责联系各方的人,达达利亚和自己撕破脸皮有什么好处。
等会儿。
看着走来的达达利亚,令季忽然明白什么。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达达利亚如看穿令季的心思一般说,“在回北国银行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好像知道我在做什么。”
“今天到场的人,都对岩神的研究颇多。”细细的数着,达达利亚凑近紧绷的令季,“尤其是钟离先生,他的出现就像是特意安排好。”
达达利亚要不是有所怀疑,这会他大概正高兴。
来到璃月这么多天,他终于找到能够放心咨询的人。
“仅凭这点你就出现,来试探我?”令季咬着牙,故意表现出愤怒。
“不,还有你的态度。”达达利亚盘点着他找到的异样,“在茶楼里,你表现的就像是岩神能听见你的想法。”
此话一出,令季立刻明白是哪里露出破绽,竟然是摸尾巴那一段。
问题是换成谁都把持不住啊!
岩神可就在对面坐着。
奈何这话不能说,令季沉默着握紧拳头又松开,“既然你发现了,那你找过来又是想做什么?”越是辩解,想必达达利亚越会认定他知晓岩神在哪里。
所以最好的选择是随机应变,先摸清楚达达利亚的意图。
令季的判断很快就被证明是正确的。
又来的达达利亚停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我要见岩神。”
“这可不容易。”令季冷冷道,“神明那么容易见,你们愚人众大费周折的潜入不就成了笑话。”
这话说动了达达利亚。
“你告诉我见岩神的方法。”达达利亚的要求算是退了一步。
令季大脑飞速旋转,筛选当前持有的信息。
沉吟片刻,他低声说,“需要举办一场仪式。”
“什么仪式?”
“岩神会‘死’。”令季装作平静的讲出,“那场仪式正是为神明送行。”
“这也是我想让你见到钟离的原因。”
令季说完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幕后黑手。
可是不管怎么样,达达利亚听进去了。
“往生堂能为神明送葬?”达达利亚问道。
“对,往生堂有这个职能。”拼命回想维克讲过的剧情,令季开始现编,“钟离先生是目前唯一知晓送仙典仪全部流程的人。”
“你将他带到我面前,是想让愚人众与他建立起联系,协助他完成送仙典仪?”达达利亚发出一声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愚人众会按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