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窝囊无用，都是人设需求。
今日之后，她乡下妹的人设也就彻底立住了，再也不会有人把她跟五个大人物哥哥联系到一起。
宁姝跟哥哥们聊了几句，心头总算踏实了一些。
她放下手机，抬起头，正好看见邱素素跟司衍面对面在说话。
准确的说，是邱素素一个人在说着什么，而司衍面色清冷，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不一会儿，他转身就要离开。
邱素素话还没说完，见他这就要走，忙去拉他的手：“司衍，我……”
就在这时。
她身上那件漂亮的湖蓝色吊带晚礼裙，突然失去支撑，从她身上滑脱。
“啊——！”
邱素素失声尖叫。
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丝滑的晚礼服，堆在了她的脚边。
而她的身上，除了那点儿可怜的遮羞布料，便再也没有别的了。
司衍的眼底涌上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靠！”
有人叫了一声。
大家再也顾不上宁姝的五个假哥哥了。
他们齐齐看向邱素素。
邱素素大脑一片空白，连遮羞都忘记了。
就在这时，宁姝走过去，将一张桌布披在她的身上。
“你瞧，我不让你来，你还偏不信……，这下出丑了吧？”
“……”
邱素素看到宁姝，死机的大脑才又慢慢恢复了运行。
她紧紧揪住身上的桌布，愤恨的看着宁姝。
“是你！你早知道我裙子会掉？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呵……”
宁姝被她气笑了。
“你的脑子跟着裙子一块掉了吗？我从头到尾碰都没碰过你的裙子，你凭什么说是我害你出丑？”
邱素素神色羞恼：“不是你还能是谁？”
“是谁在你的裙子上动了手脚，你不会自己想啊？”
宁姝拍拍她的肩膀。
“我也是出于好心，才提醒你让你别来的！这下好了，裙子掉了，脸也丢了，该回去了吧？”
在宁姝前世的记忆里，邱素素在今天的晚宴上出了大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销声匿迹，再没掀起过什么风浪。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给她点儿厉害，让她吃点儿苦头就行了。
宾客们讥讽的目光中，邱素素捡起地上的晚礼裙，裹着遮羞的桌布，狼狈地跑了。
宁姝笑了笑，转过身，却意外撞入司衍的眼里。
司衍的眼神极冷，极硬。
冰冷得近乎狰狞的神情，跟刚才在司耀祖面前护着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宁姝心里咯噔了一下：“司衍！”
司衍脸色阴冷，扭身就走。
她不明所以的楞在了原地。
她就想不明白了。
司衍刚才还竭力护着她，为了她，不惜顶撞他爸，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她也没做错什么呀！
宁姝想追上去跟司衍解释，五个假哥哥走了过来。
“姝姝，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哦，好的，那我送送你们吧！”
宁姝把五个假哥哥送出宁家别墅：“今天辛苦你们了！”
假大哥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宁姝点了点头：“你们怎么来的？我帮你们叫辆车吧？”
“不用不用，我们骑车来的！”
随着假大哥手指的方向，宁姝看到了远处角落停着的几辆电瓶车。
半新不旧的电瓶车，倒是很符合他们的身份。
宁姝挥挥手，送走了五个假哥哥。
宾客们也都相继告辞离开。
晚宴结束了。
宁姝上楼，在司衍的门上敲了又敲。
他始终不开门。
她只能隔着门，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司衍，你又怎么了嘛？”
“你不会以为邱素素那裙子是我弄掉的吧？”
“司衍，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
“虽然今天邱素素诬陷我偷了她的手镯，可我也不至于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去报复她！”
“算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爱信不信吧！”
房间内。
司衍仰面躺在床上，手肘垫着后脑，神色阴鸷冰寒。
他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噩梦从宁姝出现开始，到宁姝被困金坛，他以身殉情结束。
他本来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梦，毕竟，宁姝今天在斯洛利亚的表现，跟梦里截然相反。
可刚才的晚宴上，邱素素跟他面对面说话的场景，以及邱素素突然滑脱的裙子，都跟梦里一模一样！
这就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那梦的真假了。
第19章 他想挣脱那宿命
司衍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梦，是在暗示他跟宁姝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