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斯霖的声音明显带着着急:“桐桐,伤到哪里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怀,夏桐只觉得满目疮痍,“年斯霖,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和金域文是一伙的!”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年斯霖声音也越发疲惫:“不是。”
夏桐:“明衡山不翼而飞的钱和毒品,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年斯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好好养伤。如果可以的话……回云京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夏桐一把将手机摔出去。
秦知意抬手接住她的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桐桐,因为一个男人伤心就算了,没必要伤财吧?”
夏桐深吸了几口气,心里翻江倒海却故作冷静问:“他刚才的话怎么看?”
秦知意扯了一张湿巾纸递给他:“结合金域文被算计的事情,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和金域文不是一伙的。”
“嗯。”沈南辰接着道,“即便他和金域文是一伙的,根据金域文的小心谨慎,靠他一个人,要算计到可能性不大。”
宋安如猜测,“所以……金域文那边应该有人和他里应外合。”
秦知意想了想道:“林红这个人太古怪了,我很好奇那个夏姐当时在电话里和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跟隆齐他们来南苏合作。而且她和江鹤川相当于是拉下金域文的关键人物。”
“那个夏姐!”陈舒将所有的事情串连一起,得出了自己的猜测,“林红很有可能是听命于她的!金域文有很大几率是被‘夏姐’背叛的?”
“……”
“……”
几人沉默的对视了几眼,夏桐拿起手机给陈宇拨了个电话过去,“我先给陈警官讲一下年斯霖给我打电话的事情。”
“……”
从陈宇那里了解到,结合这几件事情,警方也怀疑‘夏姐’和年斯霖。
自从明衡山事件后,对年氏的各种调查或者暗访都没停过。
然而年氏就像被罩了一层铜墙铁壁似的,警方没有查出重要证据。即便有些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也早就被安排了合理的过程。
就像是有人知道会出事,提前预备过一样。
所有人都在猜想,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究竟有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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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和平的下面暗潮涌动,因为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宋安如和沈南辰在南苏一周后的订婚宴依旧照常举行。
订婚仪式上,沈家送了十分贵重的彩礼。
一份婚前财产共享协议,一份地契,一套收藏价值极高的钻石首饰。
那块地处于云京市最繁华的商业圈,不久前才新建了一栋办公大楼。
那个地方的地不仅贵,还抢手,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意思很明显,是给宋安如家里的分公司开去云京准备的。
面对这样重且有诚意的彩礼,毕韵初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南辰在家里住的这段时间,她观察过他。
对自家女儿非常上心,能理解女儿的每一个想法,能陪她胡闹,陪她玩乐,也能将她照料得无微不至。
到哪个程度不好形容,毕韵初自认为自己最爱的是女儿,一手把她养大,却不想没有沈南辰了解她。
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毕韵初由衷地开心女儿能遇到一个完全把她放在心里的人。
订婚宴上轮到她讲话的时候,她眼眶发红地看着站在一起十分相配的女儿和未来女婿,“首先感谢各位来宾来参加我女儿的订婚宴。在这里我想对我的女儿和未来女婿说几句话。”
宋安如看到她眼眶发红,下意识地就有点想哭。
沈南辰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道,“不哭,一会儿妈妈该担心了。”
毕韵初笑得很温柔,完全没有平日里冷淡疏离的模样,“宝贝,妈妈为你找到对的人感到开心。希望你和沈南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幸福美满。无论什么时候,你要知道,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台下的人掌声不停,大家都在为这份喜悦祝福。
宋安如情绪上头,跑到毕韵初面前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
“宋安如,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敢哭一个试试。”毕韵初忍住不舍的情绪,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朝沈南辰道,“把你媳妇带走。”
“妈,请您放心。”
沈南辰郑重地说了一句,就把宋安如牵走了。
给到场的来宾敬酒的时候,宋安如才发现,到场的不止家里的亲戚和妈妈公司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