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的双唇贴着他的额头,就这样轻吻了好长一会儿,过程中,周应淮的心一直砰砰的跳,甚至,意识迷离到不知道当晚是怎么离开的,就像坐过山车到达了最高点,猛地又落了下来,欢愉和慌张同时疯长,同时,心里还有对下一个高点的紧张和期待。
这条路同,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墙壁爬满了爬山虎,痕迹斑驳。过了这条路同,就是幸福小区,以前,回家的路总是波澜无惊,自从姑姑回来以后,小侄女经常在小区门口的这条路上,见到一些难以言说的事。
比如,姑姑和初恋弟弟抱在一起啃的画面。
“果然放学晚会看见诡异的事。”小侄女和好友对视一眼,无奈耸了耸肩。
小剧场:
期中考试就要到了,王佳卉整天忙着做各种试卷,写到了夜里11点,仍然还有三张英语真题。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倒霉的高中生活。”就在她闷闷不乐之时,一转头,见到躺在床上的姑姑正抱着手机傻乐。
“反正你也没事干,要不你帮我做两张卷子得了?”
“每个年纪有每个年纪的功课。你呢,就尽情抱怨青春吧,因为等你不抱怨它的时候,它就结束了。”
“搞对象就是你的功课?承认吧,你和裕树,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哪有什么关系啊……”
“半个小时以前,我看见了。”
被抓了现行,赵明月只好承认了,“最多就是拉拉手……不咋爱分开的那种关系。”
“我看是亲亲嘴、不咋爱分开的那种关系吧。”小侄女当场吐槽,她可是深知姑姑的尺度。
小剧场2.0:
当年纪人在计划退休以后的各种幸福时,老年人已经提前过上了这种生活,今年年初,为了迎接下半年的退休,老赵提前承包了一块地。
“这儿种点苞米,那儿种点土豆,还有这两垄地,整点油豆角。”他兴冲冲地规划属于自己的版图。
这半年里,老赵每隔一阵子就过来施肥除草,拍照记录,别提有多开心了。直到秋天到来,要赶在下雨之前收完所有的玉米,他这才体会到真正做一个农民的辛苦,尤其是种苞米的农民。
砍杆、摘下、装筐、再到扒玉米,这一系列工作下来,机器人来了也得报废。
就在老赵郁闷之时,从天而降了一个救星。
几台硕大的机器开进了地里,从收玉米到扒玉米去叶,每一步都有专业方法,不出一个下午,整片地就搞定了。
原来,是看到了赵明月带着头巾在地里扒苞米的朋友圈,他这才从工厂叫了司机开机器过来“出趟差”。
毕竟网上有名言,东北女婿,早晚要学会扒苞米。这也许,就是东北爱情故事的特色吧。进入暧昧期以后,赵明月的房间里开始多了许多奇怪的礼物,比如刚从地里摘下的菜、比如黑土地培育出的新大米种子、再比如各种野生蘑菇。
浪漫倒也浪漫,就是不做成标本的话,这礼物根本留不住。
“这小孩怎么天天给咱家送吃的?”李秀丽女士颇有疑惑。
“别人都说咱闺女要和沈岐搞对象,他这表弟不是打算拎着东西上门提亲吧?”老赵提出了合理怀疑。
“她和沈岐没事,真正有事的是……”小侄女刚想说话,就被好友杨思雨用鸡腿堵住了嘴。
小剧场3.0:
那个吻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联系对方,似乎还没有从那一刻中反应过来,也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最终,都躺在床上听着耳机里的悠扬的手风琴曲。
很久很久以后,彻底明白了这一切的周应淮,在漫画里写下了一句。
一想到你,我的心就有点痒,那是爱情新手期的甜蜜。
第17章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那个意乱情迷的额头吻,就像西海岸的蝴蝶扇动了翅膀,最终引发了一场海啸。
“你闺女又发什么疯?”李秀丽女士怼了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赵,用手指向正在厨房哼着小曲跳快三步的赵明月,她似乎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喜悦中,连平时最讨厌的刷碗都不介意了。
老赵思考了半天,猛地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不会是处对象了吧?”
李女士瞬间警觉,这倒霉孩子刚有个稳定工作,还没过试用期,正是人生的关键时刻,谈什么恋爱?是的,在父母眼中,除了催婚,就是这段时间不适合恋爱两种极端状态。
房间里,小侄女正在质问赵明月和裕树的关系,房间外,老赵和李女士贴在门上认真偷听,可惜,只听到了零星的几个词。
“拉手?和谁拉手了?”
“听不清楚啊。”
夫妻两人一合计,肯定是闺女和某个男的搞对象了。不过,这人是谁呢?为了破解谜题,李秀丽女士悄悄给一个神秘人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