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懒懒地靠在他的肩头,把脸凑近狠狠闻了一口:“你在担心我吗?”
孟庭许别开脸, 本意是要推开他的。可不知道怎么了,见他这么疲惫反而很担忧。孟庭许问:“你老实说,今日下午去做什么了?”
秦淮川道:“张广平,死了。”
孟庭许一怔:“死了?他不是关在监狱吗?”
秦淮川拉过他坐在自己腿上,抱着腰杆捏了会,说:“这事说来话长,一时也讲不清楚。好不容易和你呆会儿, 我们聊点其他的。”说着, 手就顺着背摸了去。
听他说话说一半,吊起胃口又不满足人。孟庭许赶紧站起来, 说:“你这人,讲话就好好讲,非要动手动脚。你快说清楚,是怎么个事?”
秦淮川怕他恼,急忙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听完,孟庭许手心都凉了。只呆呆地看着秦淮川,道:“他要是真的打中了你该怎么办?你这样冲动,假如中间哪一环出了差错,到时候就是你见阎王爷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再说,程少天怎么会跟他一起?”
话落,语气更急了。
“上回就差点没命了,这次又这么冒险。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回回都这样,虽说有惊无险,怕就怕万一。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秦淮川见他这么说,这比夸他赞美他还令他高兴个几万倍。想来上天开眼了,孟庭许竟会关心他了。咧嘴一笑,道:“俗话还说,不担三分险,难练一身胆。我要是不早点解决他,他出来也是个祸患。”
孟庭许与他观念不同,自然不赞同他的说话,道:“我又不是可惜他死不死,他说要来寻你报仇,定然是下了决心的。我害怕的是你——”喉间一紧,赶紧把话咽下去了。
一旁的秦淮川就等着他亲口说自己担心他,眼见马上就讲出来了,立马又收了声。
心里虽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可非要亲耳听见才满足。于是追问道:“害怕我什么?”
孟庭许咬紧唇,摇头:“没什么。”
秦淮川心情大好,一把将他拉入怀里,逼问道:“怎么不说了?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讲吗?好人,你快说来,我想听。”
孟庭许憋红了脸,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横在胸前要把身前的人推开。
“不是什么好话,有什么好听的?你先放开我!”
只觉得他力气小,自己不用怎么使劲孟庭许都被他箍得很紧。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垂脸对着孟庭许混亲了一口,说:“你这样为我着想,我真的好开心。”
孟庭许心里一阵荡漾,倒也不反驳了,只说:“下回再也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我是为了你家里的人着想,不单单只是你。”
一声短促的笑落在耳边,秦淮川咬着他的耳朵,道:“好呀,都听你的。”
孟庭许受不了这样的亲热,已然是魂飞塞外,飘飘荡荡不知游了到哪里。喘着粗气,双眼半阖。不由伸手抓紧了他的上衣,浑身热热的。
秦淮川边亲,嘴里边说:“回来时我去看幼芝了,她叫我下回去的时候同你一道。你放心,我问过家里的下人了,都小心照顾着,课业也没落下,很是勤奋。”
孟庭许一愣,赶紧伸手挡住他的脸,问:“你见过她了?”
秦淮川点点头,温热的气息扑在孟庭许的手指间,渐渐越发放肆,亲了上去。“你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如明天我们带些她喜欢的甜食去瞧瞧?”
顿了顿,孟庭许喜不自禁,反复确认道:“真的?”
“何时骗过你?”秦淮川反问。
这下,孟庭许高兴了。赶紧起身坐好,心里盘算着明日去见孟幼芝的事。“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秦淮川拽住他:“急什么?现在都几点了,明早叫他们去弄就好,今日不是累了一天吗?早些睡吧。”
望了眼挂着的钟,孟庭许这才不好意思地坐回来。
又想,秦淮川该不是要睡他这里吧?
开口准备赶他回自己卧房,岂料人家自己就站起来说回去睡觉了。
居然这么自觉,还不太习惯。看了眼床铺,又看了看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和他同睡,心都要开始跳起来了。
好在秦淮川今日是真君子,回到自己卧房倒头就睡。
这边,冷青松在家里得知张广平自己越狱并且死了的消息震惊不已。还听警察厅的人说他开枪打伤了白敬姚,程少天也被关了进去。
上头文件更是立马就下来了,白敬姚贪污受贿,加之监督不严,经他手的案子居然出了问题。张广平越狱,第一个便找的他问责。停了职位,在医院里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