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临总算知道自己为何把自己搞的要死要活的案子却没有进展的原因了,因为他查案子压根没有过脑子。
当然,也不排除压力过大的原因。
“王爷。”魏长临凑到宋延身边,仰着头哀求道:“您现在可以告诉属下是怎么回事了吗?”
魏长临两双眼睛亮晶晶的,虽然因为睡眠不足有了两个大大的眼袋,但也无法遮住他眼里的光。
宋延垂下眼眸与他对视,道:“被害者叫何月,18岁,是一名富商的女儿,失踪…”
“难不成是那位大办宴席的富商的女儿?”魏长临想了想又道:“啊,不对,被害者已经死了半月,谁家死了女儿还有心思大半宴席的?”
“嗯,魏助手脑子虽不好使,但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
“王爷,属下只是失忆了,不代表没有脑子,您这样嘲讽属下良心不会痛吗?”
“何月失踪当日她的父母就报了官。”宋延对魏长临的问题避而不答,“贺县令就是此案的主审官。”
魏长临也没有再纠结方才的问题,“难怪王爷会说我从县令家出来应当很清楚。”
“贺大人没有同你提及此事?”
“没有。”魏长临摇头,“我们说的一直都是贺小姐的案子。”
两人竟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说了许久的话,一旁的麦冬竟然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就连插句话都觉得如此艰难。
“那个,王爷。”麦冬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贺大人现下的心思恐怕都在贺小姐的案子上,对此案关注较少,魏助手不知道也很正常。”
魏长临道:“那何月的尸体是谁发现的?”
麦冬道:“县令的人,贺大人虽然无心此案,但也不是不管,半个月来一直派人四处找寻何月的下落,今日恰好有名乞丐想去稻草里扎窝,才发现了何月的尸体。”
“贺大人的人先去大理寺报告,而后才去报告县令,说不定县令大人此刻才将消息得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魏长临仰了半天头,脖子酸酸的,他一边活动脖子,一边道:“说不定待会儿县令大人就来了。”
麦冬道:“属下也这么认为,县令的手下是等到验尸结果才走的,待贺大人知道何月与贺琳的死因一样时,定然会来找王爷问询此事。”
难怪魏长临在县令家里呆了许久都未见人来报,合着是在大理寺等第一手消息啊。
“被害者死了已有半月,尸体开始了不同程度的腐烂。”魏长临道:“仵作真的有把握验出真实的结果?”
宋延道:“验尸结果兴许有一定的误差,但大方向上不会有错,被害者的喉咙处有一条利器所伤的痕迹,伤口同贺小姐身上的差不多,应当也是死于一刀封喉。”
“若是同一人所为。”魏长临道:“那么凶手既同贺小姐有仇,又同何月有仇。”
“那个叫张倩的同何月是否有仇?”
宋延:“此事本王已让人去查了。”
“嗯…王爷有没有吩咐人查一查,除了张倩,贺小姐可还有别的仇人?恰好那个人同何月也有仇?”
兴许是想案子想的入迷,魏长临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用吩咐的口吻同宋延说话。
宋延闻言脸色沉了下去,“什么时候本王做事轮到魏助手来教了?”
啊?又怎么了?
宋延怎么又不高兴了?
“嗯?”魏长临眨眨眼,“属下又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了吗?”
“麦冬。”宋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来同魏助手说,本王都做了些什么。”
王爷竟然没有真的生气,麦冬在心里嘀咕几句后,道:“是,王爷。”
“魏助手,在你来之前,王爷已经让人去查何月的人际关系,不仅如此,还让人去查同何月和贺琳同时认识的人,想看看在那些人中,有没有谁既对何月有仇恨,又对贺琳又仇恨。”
“总之,你方才考虑的问题,王爷已经安排妥当了。”
合着宋延是不高兴魏长临质疑他啊!
“王爷,您真厉害!”既然不高兴被质疑,那就吹捧,“竟然早早的就想到了这些,真是神机妙算,绝顶聪明啊!”
宋延嘲讽道:“魏助手的嘴倒是一日比一日会说了。”
“那是…那还不是王爷教的好,属下自从跟了王爷,属下不仅口才精进不少,脑子也上升了一个等次。”
“这一切可都是王爷的功劳啊!”
“魏助手。”宋延顿了顿道:“罢了,你且说吧。”
宋延看上去似乎很失望?
莫不是认为魏长临又在不思进取?
魏长临立即说回正事:“王爷,请问何月是否遭受过侵害?”
宋延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