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樟气的发抖,却又不敢在宋延面前造次,只好将气憋回去。
“魏大人, 莫要动气。”魏长临贱兮兮道:“小心气坏了身体, 又不是多大点事, 就是您的夫人想方设法, 绞尽脑汁几次三番地将您的亲生儿子杀害而已。”
“胡说!”魏夫人对着魏樟道:“妾身并未杀他!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啊!”
“依我看魏夫人还是不要狡辩了, 如今已是证据确凿。”魏长临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魏夫人, 这道致命伤虽然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你不用看应该很清楚,因为凶手早就一五一十地给你报告过了。”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除了魏樟和魏夫人, 其余人等都想上前去看看致命伤长什么样。
魏夫人此刻终于有些慌了, 她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魏长临对着外面喊道:“麦冬, 麻烦将人带上来。”
很快, 麦冬就推着一个大块头进来,魏夫人见到大块头时脸一下就白了。
“魏夫人,现在知道我们为何来的那么晚了吗?”魏长临道。
麦冬配合他道:“自然是做准备工作去了,不把你们叫到议事厅等着,我们哪有时间去做这些。”
魏长临对着麦冬笑了一下,才道:“是啊,之所以没叫你们去大理寺,是怕你们提前销毁证据。”
“如今证据在手,也不怕你们不认。”
“好了,各位,开始今天的主题吧。”魏长临倏然提高音量:“今日我就将案件的全貌一点点地剖析给大家看看。”
“一切都要从礼部侍郎家的儿子看上魏长临说起。”魏长临将自己置身事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讲述事情的经过。
“众所周知,礼部侍郎是从三品,而魏大人只是正六品,魏长临能够嫁给礼部侍郎的儿子,也算是高攀,既然是高攀,那就有人觊觎这等好事。”
“那个人就是魏夫人。”
“魏大人同礼部侍郎定下了婚约,但魏夫人不知道婚约只在魏长临与礼部侍郎的公子之间,于是她设计了杀人计划,想杀魏长临取而代之。”
“魏夫人以婚配魏由头,买通了徐似仙,让他以算命的名义,诱导魏长临连续吃一个月吃刘记包子铺的包子,然后再把加了慢性毒药的面粉拿给徐似仙,让他以同样的理由威胁刘老板做包子给魏长临,且不能将此事泄露。”
魏长临把发现面粉的经过后续,以及找到徐似仙这些事一一说了出来。
“对了,魏夫人。”魏长临道:“你方才似乎没有回答,为何徐似仙会住在你娘家的一处宅子里?”
“魏夫人已经承认她在面粉里下毒。”宋延小声提醒道:“此事不必再提。”
魏长临闻言轻咳一声,“方才那段还请各位忘掉,让我们重来。”
大概三息后,魏长临又道:“好了,继续。”
“魏夫人你的计划本来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但却没想到魏长临学针灸这件事变成了你计划成功的绊脚石。”
“你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魏长临会心血来潮地用银针在包子上戳着玩,正因为这一戳,发现了包子里有毒,再结合最近发生的种种,魏长临猜到是你想要他的命,但他却不敢声张,怕惹来更大的祸端,于是他照常让福喜继续去买刘记的包子,之后再悄悄地将包子处理掉,营造出一种他一直乖乖吃包子的假象。”
“但他又怕中途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就对福喜提及有人想害他,却没有说是谁用什么方式害他。”
“我猜他这么做的目的应当是想若他哪天出事了,福喜能够替他伸冤。”
“他应当早就想到,只要你发现他没死,就会用另外的方式害他,因为在你看来,只要魏长临不死,魏长渊就没有机会。”
“王爷。”魏长临说到这里,停下来小声问宋延:“草民的推理有问题吗?”
宋延轻声道:“没有。”
“哦。”魏长临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又站直身子继续推理。
“只是魏长临没有想到,那一天来的如此快。”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福喜给魏长临买完最后一个包子后就告假回家照顾生病的父母,正因此如,魏夫人就派他的亲信张大力去探查魏长临的情况,张大力去到魏长临的房间时,恰好看到了魏长临在用银针给包子验毒。”
“事情败露后,魏长临所幸将实情说出,并且提出自己会主动去同魏大人说,自己不想嫁给礼部侍郎的公子,希望魏大人可以去同礼部侍郎说说,让自己的弟弟嫁过去。”
“但魏长临已经知道了魏夫人想杀他,加上约定好下聘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所以魏长临必须死,否则会夜长梦多,于是张大力假意同意他的说法,借由谈事情让他放松警惕,趁他坐下时从后面勒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