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长临没心思去深究他们之间那看上去似乎很虚伪的父子情,而是把重点放到了案子上,“李全,本官问你,你见到尸体后可有对其做过什么?”
“比如移动,翻动,或是从尸体身上拿走些什么。”
“没有。”李全矢口否认,“绝对没有,小人见到尸体躲还来不及,又怎会前去查看。”
“可是若不去查看。”魏长临质问道:“你又怎会知道金老板已经死了?”
“莫非你就是凶手?”
“冤枉啊!”李全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小人没有杀人啊!”
魏长临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会知道金老板已经死了?”
“小人找茅房迷了路。”李全道:“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发现有人躺在地上,于是便前去查看,谁知刚过去就看到地上的人胸口一片红,于是小人吓得连茅房都没找便来叫人了。”
如此说来,这李全压根没有确认过金老板是否死亡便来喊人。
若这金老板当时已死也就算了,若是没有,那有没有可能,金老板是在李全发现后才死的,凶手是在混乱中杀的人?
宋延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同魏长临对视一眼,然后道:“茯苓,去请仵作来验尸。”
第95章 案件五意义
茯苓闻言便要离开, 却被梁良叫住了,他道:“大人不必麻烦,此等小事小人差人去做便可。”
这梁良是个有眼力见的, 知道在这晋阳茯苓他们人生地不熟的, 去叫人不太方便, 于是便提议自己来。
不过茯苓不敢自作主张,只等着宋延吩咐。
宋延想了片刻便道:“如此甚好, 顺便把晋阳的县令一并叫来处理此事。”
魏长临瞬间警铃大作, “王爷这是不想管此案了?”
“魏大人多虑了。”宋延道:“本王虽接手了此案,但能做的无非就是破案,其余之事需得官府来做。”
“何况, 此处出了案子, 官府自然是需要知道的。”
“嗯。”知道宋延还要管此案魏长临便放心了, “如此甚好, 待案子破了, 我们就走,余下的琐事刚好交由官府来做。”
梁良见宋延同魏长临已达成共识, 便吩咐道:“来人, 去县衙将此事禀明县令大人,并请县令大人安排仵作来验尸。”
梁良说完顿了顿又道:“王爷在此, 也请禀明县令大人。”
这梁良当真是个会来事之人,竟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若是提前说明王爷在此, 那么稍后不管是谁来也不会失了礼数。
这梁良的情商当真是高!
拍卖行的护卫收到命令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而等着仵作来验尸的这段时间自然要做些别的事。
魏长临走到尸体旁蹲下, 将尸体仔细打量了一番, “看样子应当是一刀致命啊, 只是这伤口过于整齐,并无挣扎的痕迹,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宋延也在尸体旁蹲了下来,看过后道:“金老板离开拍卖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凶手必然是在这一盏茶的时间里将人杀害的,不知道这期间可有谁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金老板的呼救声?”
梁良道:“回王爷,此处虽里拍卖厅不远,但当时厅内环境嘈杂,若是有点有什么声响应当是听不到的。”
“话虽如此。”魏长临觉得有些奇怪,便道:“本官见这拍卖行护卫众多,期间应当有护卫在此巡逻,巡逻的护卫应当会听到些什么才对。”
“回大人。”梁良闻言有些窘迫,“金安拍卖行虽护卫众多,不过拍卖时为了维持秩序都被调到了大厅当值,所以这院子里不曾有护卫。”
难怪这金老板都被杀了,竟没有护卫知晓,最后是由来此竞拍的人发现。
金老板将护卫全部调到大厅当差,足以见得这金老板十分看重拍卖的过程,况且方才魏长临身边那人也说过,金老板每次拍卖都会亲自坐镇,不会轻易离开,除非...
魏长临道:“这金老板方才离开可是同这李全一样,是去上茅房的?”
“应当不是。”梁良道:“拍卖行的茅房不在此处,义父若是要去茅房,那么便不会走这条路。”
“若非上茅房。”魏长临道:“那这金老板到底为何离开?”
“梁良。”宋延闻言道:“金老板不曾同你说过他为何离开?”
“回王爷。”梁良摇头,:义父不曾同小人提及离开的缘由。”
“是吗?”宋延质疑道:“可本王却见金老板离开时好像在同你说话。”
梁良闻言脸色微变,他道:“王爷所言极是,不过义父只是同小人说他有急事要离开片刻,却未说为何要离开。”
魏长临道:“那他可有同你说他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