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日后我唤你小延延,可以吗?”
宋延眉梢微挑,“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可以!
“罢了。”魏长临不同他争,“此事稍后再议,先说案子。”
魏长临咬完耳朵便坐直身子,问道:“周千寻,本官可有说错?”
“哈哈哈。”周千寻笑道:“大人,在下同旭平自小一起长大,叫的亲切些也没什么不妥。”
“行,是没什么不妥。”魏长临道:“不过是叫的亲切了些,但有个问题须得周公子好好解释一下。”
周千寻道:“不知大人还想知道什么?”
“这个问题须得先问问柳公子。”魏长临对人道:“那吉星楼原本是柳公子最爱去的地方,为何与杨青珊定亲后便不去了呢?”
柳旭平的脸色虽有些煞白,但说话却十分淡定,他道:“这个问题在下不是早就说过,在下之所以不去吉星楼是因为想收收心。”
“那你为何在杨青珊死后又同周千寻去了呢?”魏长临问道:“本官猜你一定想说,是因为想出去散散心,可散心的地方那么多,为何偏偏要去吉星楼呢?”
“理由很简单,吉星楼是你们二人的偷情的地方,本官问过那里的老板,他说你们每次去吃饭都要了包间,若是没有包间便走了。”
“不仅如此,还有小厮见过你们二人亲密的样子,你们若只是单纯的玩伴关系又为何会做出一些亲密的举止?”
未等两人说话,魏长临又道:“除此之外,那日在詹事府上,本官也曾亲眼目睹过你们之间不一样的举动,也正是如此本官才开始怀疑你们二人的关系,从而将此案往另外的方向去思考,才有了新发现。”
“那便是本官方才所说,周千寻就是杀害杨青珊的凶手,而柳旭平却是帮凶!”
杨尚书闻言脸色巨变,指着人的手指也颤抖个不停,“柳旭平,可是你伙同周千寻杀害了小女?”
柳旭平矢口否认,“我没有!”
“是啊!”周千寻道:“我们压根没有杀害杨青珊的的动机。”
“事已至此。”宋延道:“还想狡辩,你们之间的私情就是最大的杀人动机。”
“没错。”魏长临接着道:“因为杨青珊逼迫柳旭平与自己成亲,即便柳旭平一百个不愿意,但碍于杨尚书的官职比自己父亲的高,所以只能妥协。”
“然而。”宋延同魏长临对视一眼,道:“周千寻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柳旭平娶别的女人,于是便计划将其杀害,只要杨青珊死了,那么横在你们之间的障碍就没了。”
“是啊。”魏长临道:“此案之所以为拖到现在解开,是因为无人知晓你们二人的关系,如今你二人的关系已经暴露,即便你们狡辩也没有用。”
“大人果然厉害。”周千寻对着柳旭平笑了一下,才道:“旭平,事到如今已没有瞒着的必要,不如就都说了吧。”
“好。”柳旭平想了想,点头,道:“大人,我同千寻的关系正如大人所说的那样,可即便我们之间是那样的关系,也不能证明人就是我们杀的,大人别忘了,您说在下是帮凶,可在下那日一直呆在府上不曾离开,如何做的了帮凶?”
“可本官听说那日你曾短暂的离开过柳府。”魏长临道:“不知柳公子那时去了何处,又去做了什么?”
“这又能证明什么?”柳旭平反问:“大人别忘了,杨青珊死在了郊外,在下离开的那段时间连走到郊外都办不到,又谈何杀人呢?”
“谁说案发地是郊外?”魏长临道:“这一切不过是你们使得障眼法罢了,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好让我们怀疑不到你头上。”
“其实真正的案发地是柳府背后那条安平巷!”
此言一出,二人脸色皆有了明显的变化。
宋延将二人的变化尽收眼底,然后道:“本王同魏大人在安平巷发现了几条划痕,那些划痕同杨青珊头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由此可见,那些划痕是你托运尸体时留下的。”
“没错!”魏长临道:“为了掩人耳目,你们故意留下了那张写着在郊外见的纸条,为的是让人以为杨青珊是在郊外被杀害的。”
“原本这个计划本该天衣无缝。”宋延道:“而你们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将纸条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
“你们原本是想让人以为纸条是杨青珊看过后放进去的,可你们却不知道那日杨青珊根本就没有去过梳妆台前。”
“除此之外,柳旭平那日听到茯苓说的说不定杨青珊不是被纸条叫出去的,而是提前与人约好的这句话后便高烧不起。”
“为何会高烧呢?”魏长临道:“自然是因为害怕,你当心我们找到正确的破案方向,才会忧心的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