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懵着,宋延就道:“你们三人分别用右手和左手在纸上写下“今日末时郊外见”这几个字。”
三人虽不知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听话写了。
三人的反应以及一举一动都被魏长临他们看在眼里,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待三人写好后,衙役便将纸条一一收了上来。
魏长临将凶手写的那张纸条打开放在桌上,然后与三人的写的纸条一一进行对比。
“王爷。”魏长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哪张纸条同凶手写的那张相似,“似乎都不是啊。”
宋延点头,“不过,很有可能他们当中有人刻意掩藏笔迹。”
“若凶手是三人中的一人,那么很有可能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所以刻意掩藏了笔迹。”
“话虽如此。”魏长临道:“可放下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宋延闻言思索了片刻,道:“看来笔迹这条路走不通,须得想别的办法。”
“下官也是这样想的。”魏长临道:“因为除了笔迹之外还有很多问题想不通,不如先将人放了,我们在继续讨论案情。”
“您觉得如何?王爷。”
“好。”宋延点头,“茯苓,将人放了,然后派人严加看管。”
三人接到命令后皆是一头雾水,他们今日来就为了写字玩?
他们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多问,只默默的离开,只是那青松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宋延磕了一个头,“小人多谢王爷救小女之恩,王爷大恩小人无以为报,若是…”
宋延帮他不过是看他女儿可怜,并未因为青松这个人,何况青松还是嫌疑人之一,实在不易多说什么。
“本王不喜欢听废话,你且走吧。”
青松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宋延的脸色着实不好看,于是便乖乖闭嘴走了。
“王爷。”人走后魏长临便急着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纸条根本不是凶手写,而只是一场乌龙?”
宋延道:“此话怎讲?”
“且不说笔迹像不像这点,就拿送纸条这件事来说,在场的三人都无法做到。”魏长临想了想又道:“其实不止是他们三人无法做到,即便是其他人也根本做不到,或许那张纸条只是谁不小心留在梳妆台里罢了。”
“而纸条上的今天并非是三月初三那天,因为今天这个词太过含糊,哪天看到的纸条那么纸条上的今天就是哪一天。”
“除此之外,纸条或许根本不是给杨青珊的,而传纸条之人也不是凶手。”
魏长临说的没错,纸条上写的是今天,而并非是三月初三,那么就不代表纸条上写的今天就是三月初三。
“嗯。”宋延道:“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若纸条不是传给杨青珊的,那她又为何会出门?”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被纸条误导了。”魏长临道:“杨青珊会出门并非是因为有人给她穿了纸条,而是之前就通过某种约定好的罢了。”
“魏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宋延道:“只是魏大人为何现在才将这些说出?”
“我倒是想早说啊。”魏长临道:“但早说说不了了,我也是方才想到的。”
“嗯。”宋延点头,“若一切正如魏大人分析的那样,那么就得查清纸条的来历,员外府的新房不是谁都能进的,如此一来,要查的范围就小了许多,只需将纸条拿给能够进出婚房的小厮辨认即可。”
“王爷,下官认为纸条是小厮落下的可能性很小。”魏长临道:“因为不管是小厮还是丫鬟,他们身上若是带着纸条,那么必定是藏得很好,断然不会在公开的场合拿出来看,即便看了也不会如此粗心的将纸条遗漏在梳妆台里。”
宋延道:“那么依魏大人的意思,这字条从何而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下官认为,梳妆台的卖家留下的可能性最大。”
“没错。”宋延道:“不过也不能忽略了府里的小厮,凡事都有万一,说不定纸条就是小厮的留下的,所以小厮还是得查。”
“王爷,您办事还真是小心啊。”魏长临夸赞道:“即便有了更可能的猜测,还是不会忽略这些微小的可能,不愧是大晋神探啊!”
“魏大人拍马屁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宋延眉梢微挑,道:“听的本王心情甚好。”
得了吧你,一听就是嘲讽人。
魏长临想了想,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王爷,属下觉得您在床上时心情是最好的。”
本以为宋延会因为感到不好意思,谁知他竟一本正经道:“还是魏大人最了解本王,你既知道本王的喜好,那便尽量满足吧。”